孟威垣聊的差不多之后,在丫鬟的带领下前往客房。
散步回来的陈绵绵走进了书房,看了一眼夏侯靖,她摸了摸鼻子,然后坐在了大圆桌边。
“王爷,你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儿。”
这说的简直就是废话,她看得出来夏侯靖心情不好,具体是为了什么事儿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本王会解决的,天色不早了,不如早点歇息。”夏侯靖要陈绵绵先去歇息。
陈绵绵也不再坚持说什么,走出了书房,准备回去歇息。
看着她走出的背影,夏侯靖的神情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消失不见。
隔天一早,孟威垣早早离开了王府,连早膳都没用,打算进宫去见皇帝。
夏侯靖和陈绵绵也起的很早,昨晚的事两人有些心照不宣。
“今天不上朝,不如我们去一趟马府。”他提议。
陈绵绵觉得有些意外,他居然会主动去马府。也好,她前不久才和白疏影说好,想回去看一眼。
“好,那臣妾先谢过王爷了。”陈绵绵笑逐颜开。
能去一趟马府也好,反正也想去看看,到底马墨言的伤势如何了。顺便问问马震天,镖局里的一切琐碎事。
“等会儿我们就出发吧!”夏侯靖提议。
陈绵绵自然是没有二话,决定听从他的安排。
春熙扶着白疏影来到了花厅,她听见他们说去要前往马府,于是,也想一起回去。
商量之下,打算带上她一起前往。
马府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有些异常,自从上次马翩舞和马世君斗嘴后,这兄妹俩算是杠上了,再加上她去王府找陈绵绵的晦气,到最后反而还吃了一肚子的气。
故而,面对今天前来马府的受气包,自然是心存芥蒂。
走进花厅,陈绵绵看了一眼坐在高座上的马震天,许久未见,他似乎略有烦恼,神情看上去带着几分略有所思。
看样子,马府里发生了她都不知道的事。
“今儿王爷前来寒舍不知为了何事?”他询问坐在下座的夏侯靖。
他些微抬首,“是这样的,王妃说有点想念娘家,本王就带她前来看看。”
不错,这倒是陈绵绵想来马府的,她来看看马墨言顺便来了解下府里的情况,再加上白疏影也能顺带来见见儿子。
自从上次知道哥哥不是自己的亲哥哥后,在陈绵绵看来,事情多少有些意外。
好在,白疏影说的早,若是不说出来的话,继续隐瞒着,对他们几个人来说都有些尴尬。
想不到事情最后变成了如此局面,这倒是她没想过的结局。
“熙儿,马府里一切安心,你切勿挂心。”马震天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神游太虚的幺女。
见她走神,夏侯靖轻轻扯了扯陈绵绵的衣袖。
或过神来,她继而笑了笑。
“爹,我知道了,只是有些担心而已,没事就好。”
看女儿走神的样子,马震天觉得她心中有担心的事。
坐在一边的白疏影,从进来坐下后就没开口说话,前来马府好像也只是来一下而已。
想到马墨言没在花厅,陈绵绵又生怕错过了探望,于是问马震天。
“爹,哥哥呢?”她声音里带着几许急切。
夏侯靖听到她关心马墨言,心中有些不高兴,这是他的王妃,凭什么去关心别人,而且还是外人一个。
“你哥哥出去收账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也没隐瞒女儿,最后马震天照实直说。
白疏影有些坐不住了,“熙儿,不如你陪娘进去看看。”
一直没开口的她终于出声了,倒是惹来了马翩舞打量的目光。
这一对母女曾经在马府毫无地位,现在却有所改变,这令她恨不得将他们撕碎了才好。
心底里有一股子怨恨,她知道那股恨意很强大,足以把人摧毁。
只要眼前的受气包一天不除,自己就休想过上安生的日子。
“好的娘。”陈绵绵从椅子上起身,走上前扶着白疏影离开了花厅。
此时只剩下夏侯靖、马震天、马翩舞和马世君。
有些话想说,碍于有两个碍事者在,让人无法开口。
最后,马震天从椅子上起身,看了一眼夏侯靖。
“贤婿不如随我前往书房一趟,有件古董宝贝想让你评价。”
这是个幌子,马震天只是想要夏侯靖能移步书房。
碍于一双儿子在,不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
从椅子上起身,“好,那岳丈前面带路。”他对马震天说。
扶着白疏影走进了偏僻的西厢,母女俩坐在大圆桌边。
“熙儿,你哥哥的事会不会被他们发现呢?”她担心儿子的身世秘密穿帮。
其实在陈绵绵看来,就算被知道马墨言不是马震天亲生的又如何呢?
这些年来为了马家劳心劳力,辛辛苦苦,默默无闻付出的那个人就是他,而不是马震天的亲生儿子马世君。
光是凭这一点,陈绵绵认为马墨言足以骄傲。
“娘,你切莫担心,哥哥为人稳重,处事小心,是绝对不会暴露身份的,何况,在马家他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中流砥柱,爹比谁都惜才。”她安慰白疏影,不要担心。
有时候,有些事我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时,就听天由命,不要慌张。人容易在着急,或者不冷静的时候做错决定。
正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但愿如此……最近几晚我总是睡不安稳,想到你哥哥的身世,就会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这种心情陈绵绵岂会不懂呢?
刚穿越来这里的时候,心情也是和白疏影差不多的。
习惯之后,才慢慢的好转。
“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会这么想,一点都不奇怪呢!”她伸手握住了白疏影,眼底里满是坚定的目光。
母女俩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边等待马墨言回来,一边分享一下心事秘密。
跟着马震天走进书房的夏侯靖他们,两人面对面而坐。
“岳丈想说什么,但说无妨。”他认为开门见山比较好。
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实话说出来,坐在眼前的也不是外人。
想到陈元霸,马震天神情凝重。
“最近镖局里的生意一落千丈,甚至已经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自从熙儿与王爷成亲之后,镖局里祸端连连。”他说到这里又连忙接上,“倒也不是说你们成亲的事儿不好,只是小人在暗中更加猖狂。”
这件事明摆着是纳兰端指使的,真正要对付的并非是马府,而是他。陈元霸如此猖獗,只是背后的靠山稳固而已。
想了想,夏侯靖这才开口。
“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岳丈大可以放宽心。”他要马震天稍安勿躁。
看来,纳兰端咄咄逼人,是想要自己乖乖就范了。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镖局的事暂且搁置,至于剩下的他自然会想到办法。
不过,要和马震天商量此事还需要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
操之过急,只会坏了大事儿。
他这一生在镖局里付出了太多,倘若要退下来,肯定会心有不甘。
“那么就麻烦王爷了。”马震天抱拳做辑,客气的开口。
此时,还坐在花厅里的兄妹俩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马世君扯起唇角,痞气一笑。
“有本事和爹和受气包去斗,只会与我相煎算什么能耐。”他不客气的怒喝马翩舞。
想要对付陈绵绵,根本不需要眼前的人放马后炮,她知道该怎么做。想要王妃的位置,势必要付出一些代价,否则,就是痴人说梦。
“先别急着做决定,有件事儿你做不做?”马翩舞肚子里冒出了坏水。
反正现在有身份做靠山,想做点事儿根本不难,何况,马世君不利用什么时候去利用呢?
见妹妹神情认真,不想是说谎,他点点头。
“可以是可以,要是没钱的话,那就免谈。”
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可不能和银子过不起。
钱钱钱,他的眼里就只剩下钱了。
“好,事成之后,给你一万两黄金。”马翩舞爽快的开口。
一万两黄金,这丫头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开什么玩笑。那得多少的银子?
娘不可能还留有那么多的钱财,至于爹,想要一万两黄金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不过也好,只要有银子就行,其余的他才不想那么多呢!
“要做什么事儿呢?”他望着马翩舞,心中一阵发寒。
这妹妹可要比一般人狠毒多了,别看笑靥如花,真要害起人来眼睛都不带眨巴的。
马翩舞先是窃笑,然后眼神转冷。
“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计划有变,应该要先和那人见个面,无论如何,马熙儿必须要铲除掉。至于马墨言,就一步一步来了。
蚕食鲸吞的力量绝对不容小觑,她马熙儿会做初一,那么她马翩舞自然也会做十五,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望着妹妹闪烁着精光的眼神,马世君忍不住小幅度的哆嗦了下。
嘶……说的真没错,最毒妇人心,千万不能得罪女人,不然下场惨不忍睹。
“对了,马熙儿这次回府好像有心前来试探,你认为会是什么事儿呢?”马世君说出自己的看法。
认为这次陈绵绵回来十分可疑,搞不好事情和他们有关系也不一定。倘若是那样的话,那么他应该找娘商量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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