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墨言把关于镖局里的事和妹妹说清楚之后,做事的心也踏实了很多。再加上,大房李氏胆敢派杀手,那么夏侯靖也一样能派人前来保护自己。
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之后,他回到了马府。
“爹,你怎么坐在这里呢?”马墨言露出奇怪的眼神。
马震天迎合前去镖局,而不是坐在前厅。
见到进来的是他,对着儿子摆摆手,示意其坐下。
“墨言,爹想到一件事,那个做账的秀才,好像听人说起已经死了。”马震天说出了派人打探得来的消息。
秀才死了,这对他们来说也有弊处,好歹当初那盘账全部都是他经手的。
“那么,爹是怕纳兰端总有天会找上门来?”他把马震天心中的担心说了出来。
事情要是变到那地步,确实有那可能。
“目前看来,只能把账本妥善保护。”马墨言认为最要紧的就是把账本处理好。
放在马府肯定会被偷走,唯一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到最安全的地方。
“爹,我认为账本的事还是交给妹妹最妥当。”他说出账本的安排。
撅着胡子,马震天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交给熙儿能省却不少心。”
好歹女儿住在王府,就算那些人想进去偷,也该掂量掂量本份。
“那么明儿一早我就去一趟王府。”马墨言决定了。
见他一脸疲惫的神色,马震天忙开口询问。“你刚才行色匆匆的是从哪里来呢?”
看来,柳桃失踪的事不得不提。
“爹,我刚才从王府回来,找妹妹去商量一些事。”他不打算隐瞒。
听马墨言说是去陈绵绵了,马震天自然是露出了狐疑的眼神。
“怎么?是不是遇上什么棘手事了,如果是的话,你可以和爹说。”
眼前的儿子比起马世君来可要长进多了。
无论是想要什么,马震天都会满足。
“是这样的,爹发现没有,小舞的贴身丫鬟柳桃最近不知行踪。”他说话时,人已起身。
见儿子脸色凝重,他有些猜不透。
“你的意思是,柳桃的失踪和小舞有关?”
不说那个女儿有多好,但杀人越货的勾当肯定做不出来。
思来想去,柳桃遭遇不测的机会很大。
“爹,上次你说把镖局给我继承,此时被柳桃窃听了,至于我的身世秘密……”
难怪,最近几日发妻见到自己总是神神秘秘的,问这个问那个,果然事出必有因。
仔细一想,大房李氏献殷勤也不是无迹可寻。
“柳桃的事先不说,你身份被发现,那么认为是你大娘下的毒手?”马震天说出了马墨言心中所想。
要是如此,那么发妻太有本事,以为只手遮天就能梦混过关。
就在他们聊得起劲时,马世君和马翩舞从外面回来,走进了前厅。
“爹,今儿你怎么没去镖局呢?”他笑着上前,然后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还是马震天左手边的位置,这在马墨言看来显得有些别扭。
马翩舞也坐在了椅子上,“爹,今儿二哥怎么也在,看来你们聊的事情很重要,不如说出来让女儿也知道知道。”
她笑着对视坐在对面的马墨言。
他的眼神则是淡淡地,没表露出心中的真正心意。
柳桃的事,就听听她到底是怎么说的。
见马墨言正要开口,马震天直接把话打断。
“小舞,柳桃呢?”他笑着质问。
被问及那个丫头的事,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柳桃已经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看妹妹支支吾吾,马世君马上接话。“这傻丫头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柳桃临走前不是交代了,回乡一趟,山纹被雨水冲毁了。”
马世君回答的滴水不漏,神情也是那么自然而然,马翩舞紧悬的心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柳桃那个丫头,最近为何这么多人来问。
不行,一定要想一个好计谋,到时候就说她不回来了,顺便再叫人写一封信寄回来。
若不然,根本无法躲避马震天的追问。
而且此事连马墨言都起了疑心,这人向来很好打发,这次紧抓着不放,需要好好从长计议一番。
“原来是回乡了,难怪我说呢!小舞最近进进出出,身边少了个贴身丫鬟做事难免有些不方便,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可以今天和爹说。”马震天安慰女儿。
面对马翩舞的沉默,马世君伸出手肘,轻轻碰了下妹妹。
“是啊爹,瞧瞧女儿现在记性这么差劲,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呢!”她的声音里露出了略微疲惫感。
关于柳桃的事向他们问证过,马震天从椅子上起身。
“你们聊吧!我有些事要做。”说完后走出了前厅。
等确定他走远之后,马世君瞪了一眼马墨言。
“要不是有人搬弄是非乱嚼舌根,爹根本不会起疑心,马墨言识相的你就自己滚出马府,别等到我成为马家的当家人,到时候把你赶出去就太迟了。”马世君口气狂妄。
听到他的挑衅,坐在对面的马墨言依旧忍气吞声。
“我是不会走的,除非爹亲自来口。”他毫不介意马世君给的刁难。
总之,一日是镖局的人就要打醒精神。
不能让陈元霸有机可趁,等到有天不是镖局的人,那么会和眼前的马世君是对立关系吗?
马墨言真的很害怕,事情会变成不可开交的地步,闹得满城风雨,传得沸沸扬扬始终有伤大雅。
“不和一干小人计较。”说完后,他人从椅子上起身,走出了前厅。
马世君是害怕,怕自己会抢走属于他的家业,至于马翩舞,她完全是瞎操心。
自从妹妹嫁给夏侯靖之后,过着锦衣玉食,奴仆成群伺候的好日子,何须要马府的这点小小好处呢?可笑,真是可笑极了。
等到马墨言走出前厅之后,马翩舞气的直尖叫,马世君的脸色一样难看。
看来,马墨言那根眼中钉,肉中刺,不可久留,否则,到最后只会坏了他们的大计。
王府,陈绵绵和夏侯靖坐在凉亭,他坐在石凳上,正在弹奏古琴,而她则是坐在另一端,仔细聆听着美妙的琴音。
“王爷,你几岁开始就懂音律了?”她双手托着腮帮仔细的询问。
会弹奏古琴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要知道,他双手放在琴上,修长的手指一拨或是一挑,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完美。
“大约七岁时就懂了,算是学的比较晚。”夏侯靖耐心的解释。
七岁时候就会弹奏这破玩意儿了,还说学的晚,那么她岂不是成了三等废物。
挑起眼角,“怎么,难道王妃也想学吗?”他笑了起来,声音沉沉的。
倒也不是想学,只是她想问那个幕楚楚会不会弹。
“王爷,臣妾问你一件事。”她“嘿嘿”直笑,一脸讨好。
今儿是怎么了,她看上去显得很不正经。
点点头,“王妃想问的话就尽管问。”夏侯靖答应了。
“幕楚楚会不会弹奏古琴呢?”她的双眼望着他的,表情认真。
会弹如何?不会弹又如何呢?
耐性等待着夏侯靖的回答,陈绵绵屏住了呼吸。
“会,而且弹的比本王还精湛。”他说完后仔细观察着陈绵绵的神情。
可以说,他们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不知何时前来的孟威垣,听见夏侯靖的回答后,他开始取笑她。
“连弹琴都不会,看来王妃高攀了我家阿靖呢!”
不速之客的到来,让陈绵绵心情跌落谷底。
从石凳上起身,不发一言走出了凉亭,在经过孟威垣身边时,依旧没吭声。
见到她远去后,夏侯靖也跟着起身。
走到好友面前,一脚踢了过去。
来到花厅的陈绵绵要丫鬟去厨房那点吃的,糕点什么都好,突然觉得好饿。
而且连交代都没,就走出了想凉亭。
很有可能他们认为她有些不开心,或者是难过。
“王妃,云片糕可好?”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只要能吃就好,管它说什么糕。
点点头,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丫鬟倒了一杯茶放在陈绵绵手边。
吃的差不多之后,夏侯靖和孟威垣也跟着走了进来。
“还以为你生气了呢!原来在这里吃东西。”孟威垣说话时神情里充满了担心。
陈绵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漱口,“才回去没多久,你又来王府了。”
说话的目光紧盯着孟威垣,“有时候想想,觉得你挺有趣的。”
他来了兴致,“有什么,王府等于是我另一个家。”
夏侯靖任由他们吵,不开口也不劝架,等到吵累了,吵够了自然会消停。
“阿靖,纳兰倾城死了你知道吗?”孟威垣前来说这件事。
一听纳兰倾城死了,陈绵绵猛然睁大了眼睛。
纳兰端的女儿怎么会死呢?她爹官大权大,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活得不耐烦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夏侯靖好奇的发问。
死了,这未免也太快,何况要纳兰端白头人送黑头人,陈绵绵想到了自己,不知家里人知道自己死了,会是什么感受?
“据说好像前两天的事儿。”孟威垣继续说。
他好歹也是朝中重臣,而自己又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夏侯靖认为应该前往相府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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