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糕点的陈绵绵,听孟威垣说纳兰倾城死了,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用手绢才是下手,还有嘴唇。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连忙反问。
这纳兰端老狐狸装的未免也太好了,女儿死了这么大的事儿,难道不该惊天动地的吗?居然保护的滴水不漏,要是那个讨厌鬼不说的话,还真不知道,原来她死了。
夏侯靖更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与纳兰倾城认识很久了,忽闻她死的消息,还真有些震惊。
孟威垣走上前,拿起了陈绵绵放在手边的云片糕。
“唔,还不错吃。”他一边吃一边赞赏。
看着一个大男人吃的狼吞虎咽,她不可思议的直摇头。
“王爷,臣妾认为……”
话还没说完,夏侯靖点点头。“本王也真有此意。”
两人一块儿想到一起去了。
夏侯靖不得不承认,这陈绵绵有时候比较聪明,蕙质兰心。
这可不,马上就想到了该去相府拜访。
“记得,你以前很不喜欢纳兰倾城。”孟威垣自作聪明的开口。
欠扁的样子让人真想把鞋拔子直接拍到她脸上,不然难解心头之气。
脸上堆满了假笑,陈绵绵开口。“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很没同情心。放心,要是有天你不小心走上那条路的话,也会前往孟府送上我的心意。”
说归说,这两人又超了起来。
夏侯靖沉下心正在想事情,要是孟威垣说的是真的,那么爱女心切的纳兰端肯定会发誓找出凶手,否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王爷,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她反问坐在一旁的夏侯靖。
有关于纳兰倾城的事,他们知道的根本不多。
他摇头,“本王只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想要纳兰倾城死呢?”
在朝野之中,纳兰端虽然树敌不少,但私结党羽也很多。
想要杀堂堂丞相千金,那必定是嫉恶如仇,不共戴天。否则,岂会下如此凶残的手段。
陈绵绵也觉得有些疑惑,漏洞百出。
“真的要杀纳兰倾城的话,要做好万死不辞的准备。”她的脸色显得凝重。
凭那个老狐狸的为人,要是被调查出来,怕是死无全尸。
把一盘云片糕吃干净后,孟威垣喝着茶,一脸的满足。
孟府就是太冷清,要是热闹一些的话,他怎么会天天往睿王府跑。
“阿靖,我还听到一件事。”
听着孟威垣的话,陈绵绵在心底低估一句。
这人真是包打听,什么都知道,看来以后不做将军还能做探子,路子那么广,收集消息的来源地那么多。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有时候想想,给皇帝打工一点都不划算,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会小命不保。
“又是什么呢?”夏侯靖也来了兴趣,想听孟威垣下面要说的。
他笑了一下,“是关于马府的。”
说完后,将眼神投向了陈绵绵那边。
马府的,府邸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见她一脸担忧的样子,他继续往下说。
“马翩舞的贴身丫鬟不见了,有趣的是,纳兰倾城先死,那个丫鬟后死。”他露出了一个神秘兮兮的眼神。
刚刚孟威垣还在猜测,明明是不同府邸发生的,在死的时辰上相差不多,难道,她们的死是同一个人所为?
而坐在对面的陈绵绵陷入了深思。
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柳桃的死,此事,马墨言已经说过,根本不算什么稀奇。
要是孟威垣的话有可信度,一般人认为柳桃的死和相府有关。实则不然,它们没有任何的关联。
“柳桃死的事我知道,只是没确定到底有没有死,听到你说,那么应该是确定死了。”陈绵绵觉得有些可惜。
马翩舞和大房李氏做事手段向来凶残,只怕她已是凶多吉少。
“这事暂且不说罢,威垣,不妨明儿我们三人一块儿前往相府。”他想了想,还是想去看看。
不是去落井下石,也不是带着同情心去,纯属是想去看看纳兰倾城的死因。
要不是难为纳兰端是丞相,她的尸体完全可以让仵作进行验尸。
“好了,我回去了。”孟威垣起身,然后走出了前厅。
坐在椅子上的陈绵绵也跟着起来,走到了夏侯靖面前。
“王爷,不妨出去走走?”她提议。
眼下夕阳西下,景美如画。
点点头,夏侯靖也起身,两人一道走出了前厅,冷鸷随后跟上。
本想来找他的骆冰凝,见到他们双双离去,心中涌上了酸涩,更多的是愤怒。
为何马熙儿总是霸占着夏侯靖,有她在,处处和自己为敌,作对,怎么想都难以咽下这口气。
要不是为了任务委身在王府,岂用时时忍让,等有天任务完成,一定要杀了她。
走出王府的孟威垣没有乘坐马车,而是步行向前。
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到了幕婉清居住的地方。
他举起手想敲门,没想到门是虚掩的。
“有人在吗?”孟威垣也不知为何会来到这里。
那个女扮男装,阴阳怪气的女人,哪里值得他心心念念,牵肠挂肚。
没人回应,他继续朝前走去。
走进后院,发现院子很大,这间屋子别有洞天。
其中一间屋子的门没合上,他见到外室是很多古玩,脚步继续向前,听见里面传来水声。
当他看清楚的时候,发现幕婉清闭着眼靠着浴桶边缘。
肌肤上残留着水滴,冰肌玉骨,如缎青丝悬垂,唇红齿白,青葱玉指。这一幕,孟威垣看的惊呆了。
人皮面具下竟是一张闭月羞花的容貌。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屏风,发出了动静。
“谁……”闭着眼的幕婉清沉声一喝。
就算逃,他看了看这房间,根本无路可走。
索性走到了屏风前,当看清楚偷看的是孟威垣之后,她直接从浴桶里起身。
被怒火冲昏了头,根本没想到此时的她根本没穿衣衫。
他没有动,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双脚好像与地面生了根,还没反应过来,鼻孔下方有两股暖流缓缓滑落。
“你在流鼻血。”她的声音宛若黄莺。
这该死的,连声音都做了手脚,难怪,平常听上去觉得有些别扭。
伸手指着幕婉清,这时,她才注意到没有穿衣衫,难怪孟威垣会显得这么反常。
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连忙走到了屏风后。
从怀中掏出帕子,他擦掉鼻血,脸上是火辣辣的疼,这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大人的力气真是不小。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看我沐浴。”她气急败坏的从屏风后面冲出来。
站着孟威垣扬起手挡住了幕婉清的拳头,两人扭打成一团,刚沐浴完毕,地上有水,结果滑到在地,他们抱在了一起。
碰巧这时贴身护卫回来了,见到房门敞着,正想要进来。
“站住,不准进来。”幕婉清下了命令。
就在她话音刚落下的时候,孟威垣想要打喷嚏。
情急之下,她迎上前,唇封住了他的薄唇。
喷嚏有惊无险的被化解,幕婉清推开碍事者,从地上起来。
“我有些乏了,想歇会儿,你把房门关上。”她吩咐站在门外的贴身护卫。
原本还站着的孟威垣已经躲了起来,而她也坐在了芙蓉帐内。
“是的帮主。”不懂一切的护卫差点就闯祸了。
等确定门外的人走远了,她起身,走到内室,发现孟威垣好像有些不妥。
鼻血越流越多,再加上刚才摔在地上,腿骨折连站都成了问题。
“真是麻烦。”幕婉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从头到尾,他都没吭声。
想到刚才挨的一巴掌,在想到眼前人的身份。
“就凭你刚才打的那一巴掌,我可以命人把你抓起来。”他摆出了官威。
确实可以,好歹是南朝国赫赫有名的将军。
只要他驻守边关,那些蛮夷不敢轻举妄动。
“看不出来,你还会翻脸无情。”幕婉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摆出了臭脸。
本来也不计较,结果她说话越来越离谱,索性孟威垣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拳脚相见。
“看你这样,想回府怕是难。”幕婉清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橱子。
从里面拿出疗伤的药,坐下后,动手脱掉了孟威垣的靴子,再是布袜。
手指按捏着穴位,果不其然,骨折了。
真够能忍,骨折相当疼。
帮孟威垣上好药,包扎完毕后,幕婉清扶着他。
躺在属于她的床榻上,他做梦都没想过事情居然会变成如此之地。
和她在王府外吵架,再到刚才鬼使神差的前来找幕婉清,一切仿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今晚不能回府,是否要命人送书信去府上?”她询问孟威垣。
久久不见回答,当回头一看,他居然呼呼大睡。
瞧着他睡着的容颜,幕婉清惊觉,头一次靠男人这么近。
当看到腰间的吊坠时,心头一惊。
这吊坠怎么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起身,将收藏在橱子里的吊坠那出来对比一番,结果发现确实一模一样。
两幅吊坠还能拼起来,凑成完整的一对。
真是缘分,难道,他与自己的家族有着什么渊源吗?
就在此时,孟威垣翻了个身,长臂一伸,将幕婉清抱在了怀中。
跟着躺下来的她,面红耳赤,呼吸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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