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前途渺茫（1）

第12章 前途渺茫（1）

于非凡和曹春华包了饺子，接着他和于光耀随着曹春华进行祭祖。于非凡凭着记忆为去世的父亲画了一幅素描画像挂在祖祠里，曹春华望着画像感叹着，非凡的画得跟真人一样！

于光耀也附和着：“哥的画工我佩服！”

于非凡抿嘴笑着，长这么大，于光耀这是第一次夸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祭祖过后，于非凡做了一顿简单的年夜饭。兄弟二人和奶奶围着屋内火炉而坐，静静地吃着年夜饭。

窗外鞭炮声不绝于耳，烟火升腾而起在夜空绽开美丽的花朵，转眼火星稀稀疏疏窜向四周，旋即又消失了。紧接着又有一个烟花在空中绽放，映着人们的笑脸。于非凡想起爷爷在世过年的情景，年夜饭的第一挂鞭炮一定是他来放。他扭头望着漆黑的夜空，看着璀璨的烟火，仿佛看到了爷爷在说，非凡长大了，我也放心了。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悲伤的情绪，挤出一丝笑容，端起酒杯向曹春华敬酒，“奶奶我敬您，你这一年辛苦了！”

“这一年辛苦的人是你。”曹春华和蔼的笑道，她又对光耀说，“光耀，奶奶祝你新的你一年学习进步。”

“奶奶，谢谢你！”

于非凡端起酒杯一扬而尽，从未喝过酒的他一口气喝下三杯便醉了。曹春华知道于非凡心情不好，没有阻拦，任由他发泄。于光耀扶起趴在桌上的于非凡，“哥，你也真是的，明明不能喝酒还要逞强。”

“我没醉，没醉，就是感觉头晕！”

“你没醉，咱回屋。”于光耀将于非凡扶到屋内的床上，给他盖好被子。他则在于非凡的一侧躺下，关灯睡下。

当大年初一清晨的阳光穿过玻璃的缝隙照在于非凡身上时，于非凡从睡梦醒来感觉头痛欲裂，伸手揉着太阳穴，忽地想起昨晚喝酒的事。他一骨碌爬起来，发现屋内只有自己一人，光耀起得这么早。

他疑惑地穿好衣服来到堂屋，看到曹春华和光耀端坐在桌前，桌上摆着做好的饭菜。

于光耀瞥了一眼于非凡，“哥，你再不起来，我和奶奶就快饿成牛肉干了。”

于非凡怔住，转头望着一眼墙上“滴答”摆动的挂钟，哟，十点了！他不好意思笑了笑，赶紧给曹春华磕头拜年，“奶奶新年好！”

“好，快趁热吃饭吧。”

于非凡冲于光耀递去眼神，光耀耸耸肩不屑地说，“我早就给奶奶拜过年了，不像某人昨夜喝得酩酊大醉醉话连篇，有失仪表。”

于非凡装作没听见拉开椅子坐下，一边吃着的饭菜一边赞叹道：“奶奶还是你做的徽雕糕好吃。”

“哥给我留点。”于光耀看着狼吞虎咽的于非凡，不甘示弱的卷起袖子直接用手拿起徽雕糕吃起来。

曹春华看着两孩子的吃相，开怀大笑起来。

年初八，于非凡和于光耀各自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曹春华将老街坊送给她的麻饼和桂花酥糖，

大部分给了光耀，其余的给了于非凡，于非凡却将东西偷偷地放在了厨房。

兄弟二人在骑着自行车在村口分别，各自投入到工作和学习中。

时间一晃到了四月，春暖花开的季节。

于非凡的砖坯入窑和出窑的活已经十分精通。他也早已出了“实习期”，准备找钱如海让他给自己按计件算工资，但是这两个月在厂里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

刚进厂前三个月的工资按百分之三十发，这两个月也没有了着落。当于非凡找到会计支取工资时，却被告知要等钱如海签字才行。他和会计攀谈后得知若是计件工资要等年底才能结算，只好暂时打消计件的念头。

此时正值水稻插秧的时节，家中的奶奶曹春华为了贴补家用，找到给人家插秧的活，一亩地给20元。插秧的活并不好干，面朝黑土背朝天，弯腰弓背，赤脚在水中，是一项繁重的体力活。由于曹春华年纪大了，一天只能插秧半亩地。干一天下来，四肢泡在水里，起了皱褶，尤其是脚上不知何时被划破数道口子。虽然这活是季节性的，但能维持个把月之久。曹春华为了减轻于非凡养家负担及光耀的伙食费，她硬是咬牙干着，一点不输年轻人。

这天，正在出窑的于非凡远远看到好久不来厂里钱如海，在存放成品的青砖地方，让人清点青砖数量。他放下地排车快步来到跟前，闻到钱如海身上浓浓地酒味，“钱大哥，我的工资好几月没发了，你能给我结算一下吗？”

钱如海不耐烦地说，“于非凡，厂里最近资金周转困难，等上来钱我就让会计给你结算。”

“我先支取一点，你看行吗？”

“暂时没钱，你那点钱厂里不会欠你的。别墨迹了赶紧干活去，不然就给我滚！”钱如海眼里透着血丝，指着于非凡怒吼道。

一旁的工友给于非凡递去眼色，于非凡不明所以，我要工资天经地义。他刚想说什么，工友拉着向前走去，“钱如海心情不好的时候，谁也不敢招惹，生怕被扣工资加班。我看你还是等两天再要工资吧。”

于非凡回望着打着酒嗝的钱如海一眼，本想拿这两月工资还街坊邻居钱，这都是什么事呢！

他无奈地之下只好回到窑前继续出窑。

半月后的一天早上，天空下起了大雨。

会计接到钱如海的电话，这五天都有雨，让于非凡等人放假休息。

听到这个消息，小四川等人高兴坏了，他们相约去镇上玩两天。

而于非凡喜忧参半，喜的是忙碌了两个多月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忧的是这几天放假没有工钱。

他收拾着东西，看到墙上的挂历今天是星期六，准备去镇上看光耀，不知道这学期学习怎么样？他骑上自行车来到光耀的学校，翻出身上仅有的十几元零钱，到学校附近买了一些水果。在水果店外恰好碰到一名高一住校生，于非凡让他帮忙去学校的宿舍叫光耀出来一下。

不料，这名同学说，于光耀刚去了网吧。

于非凡也没在意，询问了地址，原地掉转自行车车头朝网吧驶去。

将自行车停在网吧外，他走进微暗的网吧搜寻着于光耀的身影，网管走过来询问，“有会员吗？会员上网一个小时一元钱。”

“我找我弟弟。”网管听后转身离去，于非凡挨排电脑看着，忽然看到角落里的于光耀，走到跟前看到他正在打游戏，“光耀，你给我出来！”

于光耀心里一惊，我哥怎么找到这来了。这好不容易占到位置，刚坐下就得走，他万般不情愿地关上电脑付了钱，跟着于非凡来到网吧外面。

于非凡质问道，“周六不学习也不回家，你跑到网吧打游戏实在不像话！这钱哪来的？”

“钱是我从我的口粮里省出来的，我学习压力大，出来打游戏放松一下心情也不行？”

“强词夺理！”于非凡忍着怒火劝道，“光耀，还有不到两个月期末考试，不好好复习能考出好成绩吗？”于光耀心想我的成绩一直很稳定，期末考试前进一两名没问题。但他不想拂了于非凡的意思，不情愿地应着，“我这就回学校奋斗去，你告诉奶奶我这个周就不回家了。”

“回来！”于非凡将车筐里水果递给他，“吃点水果缓解压力这个来得更实惠，不仅补充维生素还健康。”

于光耀硬着头皮听完于非凡的唠叨，拎着水果骑上自行车离去。

于非凡望着光耀消失在自己视线里，这才往家中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