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水落石出

第64章 水落石出

正想着，阿瑶已经推门进来了，小怜在她身后跟着，二人手中分别捧着糕点同汤粥。

香味四溢，顾长歌肚中的馋虫也被勾了出来，只将手中的发簪小心翼翼地收到了一旁，而后便坐到了桌边儿动了筷。

阿瑶甚是喜欢捣鼓首饰脂粉，方才顾长歌手中的那发簪自也是被她瞧在了眼里，又瞧着顾长歌很宝贝那发簪，一时不免有些好奇，开口问了句:“小姐，您今儿个可是去买那发簪了？奴婢方才远远瞧着倒甚是好看。”

闻言，顾长歌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瞬，并未回答她的问题，仔细嚼了嚼口中的糕点，又喝了口汤开口:“你们二人可相信这世上有鬼怪一说？”

二人同时一怔，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阿瑶搓了搓胳膊，只觉着顾长歌方才的语气有些古怪:“小姐怎的好端端的问起这个了？这两日京城里对这事儿可传的打紧，奴婢原先本是不信的，听她们这么一说也觉得确实玄乎。”

小怜本就胆小，听二人这么一说更是面色发白，连忙便开口打断了阿瑶想继续说下去的话:“呸呸呸，别瞎说了，大晚上的怪渗人，待会儿我若是不敢睡都是你害得。”

无辜的眨了眨眼，阿瑶瘪了瘪嘴，不过她也知道小怜胆儿小是事实，乖乖的闭上了嘴，没有再提这事儿，只朝着顾长歌看了去。

从方才阿瑶便觉着顾长歌今日反常的很，先是盯着那发簪发呆，现在又问这么个问题，实在叫人有些捉摸不透，偏偏自己问她她还不说。

见阿瑶眨巴着眼盯着自己看，顾长歌抿了抿唇，还是将下午自己去衙门同客栈一事儿说给了二人。

二人一听，面色又有些微变，相视一眼，阿瑶这才有些担忧的开口:“小姐何必要掺和这趟浑水，暂且不说到底是鬼魂还是什么人作祟，若是因此被那人惦记上可如何是好？”

摇了摇头，顾长歌面上依旧平静，她相信那人不会对自己动手。

先前死的那三位虽然家世地位都同自己相仿，可有一点却与自己不一样，便是那三位都在才女雅舍内。

那人挑着雅舍中的女子下手无非只是因为一点，雅舍中的女子并无人习武，多数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付起来自然要简单许多。

那人武功想来并不高，自然不会肯冒着太大的风险去对没有把握的女子下手，如此那雅舍中的女子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小怜在对上顾长哥平静如水却冷如冬日寒谭的眸子冷不丁打了个颤儿，心里不停发毛，朝着阿瑶使了个眼色。阿瑶也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二人便一同出了屋内。

次日一大清早，顾长歌便带着那只银簪去了衙门，最后从王家小姐贴身丫鬟口中得知这是王家小姐遗失的发簪便笃定了这是那贼人的作案凶器，只将银簪留给了衙门便回了府。

如今正值年关，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大有所在，那贼人又两次得手，想来定是会再次作案，顾长歌心中已经有了法子，现下就等着实行了。

不得不说，那贼人的确聪明，知道利用城中谬论掩盖自己罪行，若程中人人都相信此事只是鬼魂作祟，那贼人的罪行自然便不洗自白。

方才顾长歌已经叮嘱了张县令切莫声张已寻到凶器一事儿避免打草惊蛇，想来那贼人现下也定是不知道自己败露，就等着下一人上钩呢。

叫了阿瑶同小怜二人前来自己房内，顾长歌便将自己心中所想同二人说了一遍。小怜装作雅舍中的女子前去客栈，而顾长歌则从昨日的那片空地偷偷埋伏在房内等那贼人出现。

虽是有些忐忑，但是考片刻小怜还是应了下来，换了顾长歌为她备的衣服。怕被人再看出什么破绽，顾长歌特意叫阿瑶取来了脂粉为小怜往眼上涂了些。

那脂粉泛红，涂在眼上便是像方才哭过一般，更衬得小怜愈发楚楚可怜。

原先顾长歌便觉着小怜气质不比旁的丫鬟，如今换了身衣裳更是显得端庄大方，她本就生的面相柔和，如今瞧着更是温存款款，尤其她一笑更是叫人如沐春风。

阿瑶看着暗自吞了口口水，将目光向着一旁瞥了瞥，心想自家小姐同小怜都是一副好面貌，偏偏她五官平凡，一点儿都比不上二人。

想着，阿瑶有些赌气的撅了撅嘴。顾长歌同小怜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只叮嘱她去衙门传话，而后便出了府。

二人在客栈外分开，而后便各自去了安排的地方。

顾长歌已经吩咐过了小怜要她在自己所在的雅间内将窗子打开，小怜自然不敢耽搁，方进雅间便将门堵死，而后将一旁的窗户轻轻推了开。

见势，顾长歌用着昨日的法子不到片刻便进了屋内，而后躲在了一旁的柜后。

那柜子极大，位子又偏僻些，若不仔细分辨很难察觉到有人藏在那里。顾长歌不由得有些庆幸自己前两日来过这雅间，将雅间内的摆设记了住。

桌上摆着的茶冒着热气，不知过了多久，那茶都有些凉了门外这才响起一阵脚步声，二人心中同时一惊，交换一个眼神后顾长歌又朝着小怜点了点头。

她本就胆子小，今日肯答应自己都是难得，顾长歌自是不愿她受到什么惊吓，只能暗自给她鼓励。

原本她是打算让阿瑶前来，只是阿瑶那丫头冒冒失失的，定是一眼便会被人看出破绽，这才选了小怜。

“谁？”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恐惧，顾长歌听着小怜的声音微微有些梗咽，不过这也正好，如此便可叫门外那人愈发相信小怜是为死去的姐妹心伤。

“姑娘，我特意为姑娘备了些点心送上来，姑娘可要尝尝？”门外那人开口，声音有些熟悉。

顾长歌仔细想了想，这才得知门外那人便是前儿个自己前来遇到的那伙计。又朝着小怜点了点头，她这才开口示意那人进来。

并未转身，小怜只开口叫他将糕点放在一旁。那伙计应了一声，而后便将手中的盘子放到了一旁的桌上。见他仍没有要走的意思，小怜心中愈发不安，还未转头便觉着脖间一寒，嘴也被人捂了住。

“唔……救……命！”断断续续的开口，小怜被人拖着朝窗边儿走了去，面色也愈发涨红。

听到动静，顾长歌连忙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到了二人身边，抬脚便朝着那伙计踹了过去。

没想到顾长歌藏在这里，那伙计毫无防备的挨了一脚，捂着小怜嘴的那只手力道一松，闷哼一声便朝着一旁倒了去。

“你们！”愤愤地指着二人，那伙计不甘的开口，而后趁着二人不注意，翻身便从先前顾长歌上来的那窗子跳了下去。

顾长歌倒也不急，依照阿瑶的速度，恐怕衙门的人就守在下面，接下来不用她动手那人也逃不掉。

果然，不到片刻便有衙门的人破门而入，告诉顾长歌那贼人已经被拿了下。

张县令自是高兴，连忙便叫人送了五百两银票到拂玉楼，小怜同阿瑶更是有些震惊，没想到对那几位千金动手的人就是客栈中的伙计，真真是人心不古。

此案告破，经常中百姓的心思也安定了下来，先前他们总担心着是由什么冤魂，现下也是舒了口气。

悦来客栈掌柜的更是高兴，瞧着恢复先前热闹的客栈笑的合不拢嘴，特意叫人送了些好茶到富裕楼来。

顾长歌不懂品茶，只觉着这些茶她喝了也是浪费，干脆以答谢君泽替她查出京城怪病的借口送了些去君泽那里，剩下的一部分留在了府里，一部分则是送去了张县令那儿。

阿瑶将那茶沏了一壶端进屋里，顿时整个屋内都是茶香，闻着叫人心旷神怡。

虽是不懂茶，可顾长歌还是特意叫人问过的，据说这茶祁门的红茶，冬日里喝最是暖身，单单一小盒便要几十两银子，若是一年产的少更是愈发珍贵。

那掌柜的总共送来了五盒，顾长歌自己留了两盒，送去了君泽那里两盒，张县令处一盒，现在想想着实是有些肉疼。

跟着顾长歌这么久，阿瑶对顾长歌的心思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解她这人最是爱财，也知道了她现下的心思，不由的在一旁偷笑了笑。

下一刻，小怜却是愤愤地推门而进了顾长歌屋中:“小姐，她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怎的了？”淡淡的朝着她撇了眼，顾长歌心中直称奇。小怜素日里来性子温和，甚少有现下这般发怒的迹象，能叫她动怒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见顾长歌不紧不慢的开口，小怜更是有些烦躁，上前到了阿瑶一旁开口:“方才奴婢瞧着这两日天气愈发寒，便想着前去要些羊肉来为小姐熬些汤暖暖，若不想那三夫人身边儿的大丫鬟春燕以年关府里开支大为借口，不再为府里添这些吃食。”

说着，小怜语气愈发激动:“可奴婢瞧着三小姐院儿里倒是什么都有，甚至还比平日里更多了些，可不是将咱们院儿里的份例分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