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深宫

第158章 深宫

萧红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灵魂早已超脱肉体出了凡尘。可是长久的睡眠令她浑身酸痛，疲倦让她如此难熬。她呻吟了几声，就从梦里挣扎着醒了过来。立刻有一个伶俐的小丫头上前来询问。

“娘娘，你终于醒了。”

萧红有些晃神，人向后一缩，问道，“你叫我什么？”

小丫头见萧红的样子似是要发怒，吓得立刻跪在床边，回道，“您是皇上新封的徐昭仪娘娘啊，奴婢是长乐大人安排在您身边近身服侍的宫女。”

“我是徐昭仪？”萧红不可置信地抬手指着自己。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分明记得自己在玉横宫里喝下了长乐端给她的毒酒，那毒酒入喉后的剧痛她还记得明了。怎么摇身一变，自己就成了徐昭仪？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长乐从外面走了进来，打发走了跪地颤抖的小丫头。

“姑娘，你终于醒了。”长乐恭恭敬敬地对着萧红一拜。

“长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娘还不懂么？皇上他并不是真的无情无义，他赐给你的那杯酒也不是真的毒酒，而是把你从萧红那个身份解放出来。他已经公告天下，用你之前徐廉贞的身份封你为昭仪，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位娘娘了。就连你的身世，皇上也为你打点好了。”

萧红长舒了一口气，冷笑一声，“他用一杯假的毒酒令我假死，就是想将我困在这深宫之中。什么昭仪娘娘，我萧红根本不稀罕这样的地位。他之前答应过会给我自由，难道他以为仅凭这小小的皇宫就能困得住我么？”她说完掀起被子就跳下了床，人刚站稳就要提气运功，谁知道竟然筋脉不通。她将目光投向长乐，长乐一脸的为难，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姑娘不必再试了。这是假死药的另一个效用，你现在筋脉不通，再也无法运功了。除非有一日皇上他愿意将解药赐给你，否则你接下来的人生里都只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女子了。”

朱由检听说萧红醒了，算算日子药效也差不多该消了。他处理好手头重要的折子，一得了闲立刻摆架去了萧红那里。传讯的内侍在宫门口报了好几遍，只看到宫人们一个个小心翼翼地跪在宫门口，身为主位的萧红却不见了踪影。内侍为难地立在一旁，朱由检只是摆手吩咐他下去候命。

他屏退左右，一个人走进内宫。萧红正坐在殿中的琴架前，一个人静静地出神。他停下来，脚步声停地突兀。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喜悦，没有慌张。她的平静里夹带着对他的冷漠，手指一抬，拨动琴弦一响。

他笑了一下，问道，“你没有什么话想亲口问朕么？”

她指尖不离开琴弦，眼睛只看着琴底的红木木纹，“该问的话，我已经都向长乐问清楚了。我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你灭了七星，毁了七星阁，折了我的翅膀，只是想我余生里都在这里孤独终老罢了。我既是蝼蚁，又何必徒劳挣扎？这皇宫里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是不错，倒是很适合颐养天年。”

朱由检眼角一颤，说道，“难道你以为做了昭仪只需要享受这份锦衣玉食的生活么？你忘了这里是朕的后宫！”他一个箭步上前打翻了琴架，抓起萧红的手，强迫她看着自己，然后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你既然是朕的嫔妃，有些事情就由不得你自己了！”

他说完一把扛起萧红走进内殿，粗鲁地踹开殿门，将她扔在榻上，随手一抓拉下了身后的帷帐。萧红伏在榻上，双眼死死地盯着朱由检。要是换作以前的她，早就抽出红绫来制止他了，如今却只能如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知道朱由检想做什么，她紧抓着手里的东西，只期盼是自己想错了。

“徐昭仪，你知道做了朕的嫔妃需要付出什么吗？”朱由检说着褪下自己的外袍。他知道这一刻的自己一定看起来禽兽无比，可是他再也不想做什么谦谦君子。他要得到她，只有得到她才能长久地留住她！

萧红的心里怕的发颤，可嘴上依然倔强。“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可还有了结自己性命的能力。”

朱由检一把钳住她的下颚，威胁道，“如果你现在选择咬舌自尽，那么宋阑一家人就要随着七星阁一起没入另一个世界了！”

“你卑鄙无耻！堂堂一国之君竟然用如此手段逼迫我！”

朱由检再不听萧红的骂句，他制住她的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萧红，在你假死之后，我们两个已经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了！你跟宋阑的亲事只完成了一半，跟我才是真真正正的夫妻！我虽不能明媒正娶你过门，可在我心里你才是妻子的那个唯一！我该给你的名分地位一样都不会少！从今天起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萧红！”

秋末的暴雨，打落了树枝上最后一片不肯归根的黄叶，整个悲伤的秋天终于拉下了帷幕。萧红曾想过千万次关于自己最后的结局，却不想竟是如此的境地。暴雨如注，雷声轰鸣。她从帷帐里看到闪电的形状，听到大雨滂沱的声响，还有身侧那人沉重的呼吸声。她的生活从此翻天覆地，即将卷入另一场深不见底的黑暗的斗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