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夜探

其实这萍儿要说的并不是素儿，她是受了弄玉所托在这引皇上出宫，就连素儿今个也是故意多言语，她早知道湘绣要害她，也早知道水痕嬷嬷喜欢湘绣剩余她，所以素儿就偷偷地联系了李嬷嬷，李嬷嬷答应她去制造坊就给20两的工钱。

素儿本来也不想闹事，可是入品的时间一拖再拖，素儿总觉得再拖下去还是在宫里打杂的，过去水痕嬷嬷见她还有些成绩，家中殷实对她也算不错，可是自从湘绣告状以来，素儿就沉不住气，于是就和萍儿私下投奔了佟妃手下的宫女弄玉。

今个这事就是弄玉吩咐的，就怕佟妃和三阿哥出大事，或者兰妃有所预谋，就让素儿再一次惹怒湘绣，这湘绣是兰妃最看重的人之一，也很讨老佛爷欢喜，又是苏摩的亲戚，可以说有后台。

这湘绣平日就是嘴甜，为人甚为小气自私，巴结她的人都得不到半分好处。除非对她更有好处，这锦虹就会装病，让主子们心疼，之后耍点小心眼，最聪明的就是玉容，这玉容城府极深。

她看着锦虹，湘绣，素儿，有矛盾，夺的远远地，隔岸观火，私底下更加努力了，嘴上却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素儿不是宫里的正式绣娘，因为素儿年纪不到，而且出身高贵，进宫也是秀女，加之她长的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就更加的遭人妒忌。

这水痕姑姑不想惹事，见素儿受了气就对她说：有人言论你是好事情。

素儿无话可说，只能忍气吞声的看别的宫人脸色，于是素儿人小鬼大，居然想出劝锦虹，议论湘绣这件事，本以为水痕姑姑不会理会，因为就她说似乎给人议论是一种能耐。

岂知被叫去管事房教训了一顿，赶上素儿得病，她就越发的觉得委屈，就打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可是这湘绣居然养了一只鹦鹉叫素儿。

素儿假装不知，知道惹不起她，可是这湘绣有卖了两个丫头，一个叫素秋，一个叫宝儿，整天的叫不好就叫成素儿了。

也不知道是无心的，还是诚心的，素儿进宫以后也算是兰妃手下的奴婢。

平日里也不怎么去看她姐姐贞妃，不是姐妹感情不好，谁叫老佛爷把她分到玉兰殿了？

素儿只得跟这兰妃，兰妃平日看着贤德，所以她对奴婢们说：大家进宫以后就是一家人，切忌不得互相私斗，党同伐异，不得私下陷害他人，不得擅自议论他人，不得不守宫里的规矩。

可是背地里则是，兰妃得用人不管怎么骄横跋扈都没有事情，她不喜欢的人，做错一丁点事情就是死罪，所以素儿寻思，反正就这样了，她就跟着萍儿投靠了弄玉。

“你说正题行不行，这素儿到底怎么了？”顺治看萍儿言语闪烁，有些发愣，沉声说：“不要怕，朕，为你做主。”

萍儿心里一笑，素儿这次没事，素儿说的是香香绣，不是湘绣，很多人都以为素儿嘴里结巴，但其实宫里有个香香。外号叫做香香绣，素儿故意喊香香绣是御林军统领的夫人，香香绣如何如何，就是用这个事拖住兰妃，和顺治爷。

“跟朕起驾玉兰殿，兰妃平日贤德，不会处罚一个孩子。”顺治说完对贞妃说：“贞儿，你休息一下，就不用去了。”

贞妃巴不得不去，她惹不起兰妃。这兰妃素来得宠，而且做事妥善，她一不小心就会上当，所以贞妃跪下说：“臣妾恭送皇上。”

顺治没回头就起驾玉兰殿，玉兰殿里正是风波重重。

素儿喝的醉醺醺的，其实也没很醉，主要是喝酒壮胆。

她酉时接了弄玉的吩咐跟着汀兰去重华殿接应，她也是那些跟着汀兰伺候玄烨梳洗的宫娥之一，先下老祖宗说大战刚过，百姓疾苦，所以宫中暂不选秀，以至于宫里的女人不是特别多，各房也是混杂在一起使唤。

而后她并没有被三阿哥扣住，听见弄玉和赫舍里的对话。

于是就想着兰妃一定会查问当时的事情，所以她就当着湘绣的死党骂湘绣。

湘绣就一个又要脸皮，有得做不要脸事情的这么一个人。

所以她跟兰妃一样就怕别人说不是，素儿早就给管教停当了，不敢兴风作浪了。

之所以这样就是让兰妃混乱，湘绣平素聪明，但小肚鸡肠，所以素儿就故意惹怒湘绣，第一让个房看看这百里挑一的人物的气量，第二让湘绣失去分寸。

这湘绣私底下，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她联系奸商张万三的。

素儿得知此事以后，并没声张，知道早上这湘绣又去跟水痕嬷嬷说：我做一等绣娘全是靠自己本事，与我夫君毫无关心，这素儿毫无道理，平素污蔑我还不算，嬷嬷你看她还写了下来。

这东西早写好几个月了，不过素儿当时没有晋升的机会，所以湘绣密而不发。

就等着这素儿有了机会，就在素儿找水痕嬷嬷提入刺绣坊的今天，这湘绣抓住机会把素儿告了。

素儿自然得赔礼道歉，不然不止兰妃面前不好说，就连水痕嬷嬷也会落个管教不善的罪名，不过风水轮流转，晚上三阿哥那边就气风了。

素儿就开始香香绣，香香绣的骂，跟湘绣的经历差不多，但有一点湘绣不知道，香香绣的确是御林军统领的夫人，而且是素儿的贴身丫鬟，两人情同姐妹，私底下互相调侃就是平常的事情。

“你这奴婢，为何屡教不改？”水痕嬷嬷一个耳光就要打在素儿的脸上，这素儿躲开了说：“奴婢不明白？”

“你为何三番四次攻击湘绣？”水痕嬷嬷也没办法，宫里就没公平这一说，打得越狠，这丫头活的机会越大，不打，兰妃娘娘气头上指不定什么教训。

“奴婢没有攻击湘绣姐姐，奴婢说的是我的贴身丫鬟香香绣，娘娘可以把香香绣叫过来，我堂堂陕甘总督的嫡出小姐个会不认这种事情吗？”素儿之所以敢这样胆大包天就是因为她是博尔济特，詹晗的女儿，也是孝庄太后的侄女，和静妃是表姐妹。

但是她父亲已经是博尔济特氏最大的官吏，有点家道中落的意思，所以詹晗才会把自己最小，最聪明，最得宠的孩子送进宫。

论身份这素儿的身份比兰妃都高，可是进宫就是奴婢，不加品，都是奴婢。

所以兰妃并不知道素儿是孝庄太后的侄女。

“皇上表哥，有人要杀素儿。”素儿听见外面有仪仗的声音，就撒腿往外跑。

“给我拿下，狠狠地打。”兰妃怒视素儿，结果就碰上顺治的无奈眼神。

“皇上表哥，我死去的皇后姐姐让你照顾我的。”素儿正好是博尔济特氏小皇后的表妹，小皇后入宫前跟她关系没有，因为比她大二十岁，她入宫时素儿还没出生。

但是素儿出生那年，孝庄太后给她一块麒麟玉璧。

说是见玉璧如同见太后。

素儿本欲拿出来，可贞妃说你可千万别拿出来，也不要让那群人知道，你就是老佛爷跟阿哥选的妃子人选之一，要不然你就会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素儿一直没敢说，要是兰妃知道素儿的真实身份断不会对素儿如此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