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找出真相

2018-04-15 作者: 凤飞九天
第十六章 找出真相

一杯酒下肚,至少脑子能眩晕一会儿,身体上的疼痛可以延缓一下。Www.Pinwenba.Com 吧

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莫筱竹冰凉凉地送给他一记不屑而挑衅的妖冶目光。

转身往床上任性地摔去,毫不犹豫地倒下。

“曜少想要吗?想的话就快点,过一会儿我睡过去了,您可能会不爽快。”

她“好心”地提醒,令欧堂曜怒火瞬间飙升。

大步上前,一把扯着她的右臂,猛地就拎起来。

或许她真的很痛,或许这一扯之下真的伤到了她。

欧堂曜恼羞成怒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感觉到手中的身子缓缓地依靠着自己。

无望地滑了下去,整个过程气息安静到死寂的地步,欧堂曜觉得自己的心一凉。

下一刻本能地否定,认为这一定是她耍的阴谋诡计。

从刚才温温顺顺的样子,到又恢复了那张冰冷无情的面孔。

他就知道她诡计多端。

可是,倒在他脚边的她,削弱的身子倚在他有力的腿间,却再没有动过。

小脸煞白一片,仿佛在刹那间昏睡过去一般。

“莫筱竹?”

男人低下身子,轻摇她,她因他手劲的摇动而朝后摔去。

眼睛始终闭着,仿佛连呼吸都已被剥夺。

“萧萧。”

欧堂曜惊叫,惊抱着她,想摇醒她,才发觉她呼吸已微弱至极。

“来人。”

朝外面找人来,欧堂曜迅速命令。

“现在、立即把司宏找来。”

索金应道,转身急急地出了门。

欧堂曜目光严厉地扫了一眼索超,质问道。

“她身子不好,你一直守在身边,没看见?”

索超暗自叫苦不迭。

“少爷,萧小姐睡了一天,才刚醒一会儿,我们看她吃了一个三明治,好像胃口不错的样子,所以才觉得她并没什么大碍。”

“三明治?那种垃圾也能吃?就让她吃那个?”

欧堂曜吊高了嗓声,整座城堡里面都深幽地回荡着他吓人的暴吼声。

“少爷,您不是也没让厨子过来嘛……”

索超小声顶嘴,把欧堂曜气得脸色铁青。

背在身后的手,好几次想揍出去,都被极力压制下来。

气氛一度滞冷的令人生惧。

索超想了想,缓解气氛地说了句。

“刚才萧小姐出去时,就发现她右臂不太对劲,本来想问她的,哪知道少爷您来了……”

“滚!”

被少爷驱逐出来,索超觉得眼下这工作异常难做。

又不敢走远,只好就近守着门。

欧堂曜这回相信她不是在故意伪装了。

亲自揭开莫筱竹的伤处,看到枪伤处已经结了痂。

只不过结痂的伤口却始终没有愈和的意思,**的开裂着。

就像是长久未得到水源的干裂的大地一样。

他伸出手,在她伤口处,轻轻一蘸,有细微的粉色液体不太清楚地粘到了指尖上。

如果她的伤口真的那么重的话,刚才自己那么大力地拽她,伤口应该裂开流血才对。

她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根本无碍?

欧堂曜心中正自狐疑,就听到索超敲门声,让他进来,却是说索金找不到司宏了。

这时候欧堂曜才想到,自己好像答应让他回去看他那个要死的阿姨了。

“让傅阳找上次给莫筱竹做手术的医师过来。”

欧堂曜不由分说道,想了想又道。

“告诉索金,把司宏追回来,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他怎么让司宏给走了?

莫筱竹呆在璀华的事情,司宏是知道的。

不能让他传出去,至少目前为止。

欧堂曜一时觉得自己昏了头。

巫照凡被急匆匆地请来,入到屋中就闻到满室的酒味。

把闲杂的人等都屏退开,他扫了一眼欧堂曜。

最后掀开薄被,露出莫筱竹的手臂伤口处。

“这伤口,明明愈合了,为什么她会喊痛?”

欧堂曜的话带着问讯的意味,巫照凡当然也听出来了。

当日是他被特别请去,主持莫筱竹的手术,如今由他来负责也理所应当。

“曜少,我可以把伤口打开来看看吗?”

“什、么?”

欧堂曜浓眉倒竖,仿佛是在听一个件奇事。

“她的伤口有些问题,我想应该把结痂的地方揭开后,才能看出端倪来。”

“不行。”

欧堂曜想也不想,满口拒绝。

“曜少如果实在舍不得,那只能验一下她的血了,不过最快出结果需要一周的时间,这期间,恐怕她得再疼一阵子。

“而且,如果真的是伤口出了问题的话,恐怕这一周的时间会耽误了,病情也许会加重……”

“巫照凡,手术可是你做的!”

欧堂曜爆吼,抓着他的衣领子,狠狠地勒紧。

“曜少你冷静。”

巫照凡一手抓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

“手术很成功这没错,不过,萧小姐有没有很好地照顾自己,我们谁都不清楚,何况听说——”

他沉吟了一声,不由地忧虑的开口。

“听说萧小姐曾经身为帕瓦罗蒂的总裁,做出逼死杜家二公子的事情,这件事广受媒体抨击。

“萧小姐又不是本土人,遭到攻击,或者是被有心人趁机打击报复,这一些,我们都不能排除……”

“你还真会推卸责任!”

欧堂曜蓦地松开他,指示他即刻去看伤口。

“但如果被我发现,是手术落下的后遗症,你知道,我绝不会容忍!!”

“曜少,请稍安勿躁。”

巫照凡不慌不忙,打开自己的医疗箱,取出手术刀。

消毒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利索地伸向莫筱竹的伤口处。

旋即又想了想,配了一剂针。

“干什么?”

旁边传来欧堂曜不放心的质问声。

“或许会弄伤了她,打一针麻醉剂,她会安静一下。”

“我按着她,你不要打针。”

欧堂曜想了想拒绝道。

他不想看到她那副睡去的样子,带着无望的不肯面对他的逃避。

“好吧。曜少按好她,她可能会很痛。”

巫照凡说罢,挥动手中的刀。

切开莫筱竹结痂的地方,顺利看到里面伤口原形。

“呜,好痛,痛啊……”

欧堂曜感觉到她的身子哆嗦了下,不顾一切挣扎起来。

她可能真的感觉很疼,连右臂都跟着加入反抗的行列。

欧堂曜紧紧勒住她的身子,她挣扎的力度不大。

可能是太虚弱的关系,可是她每动作一下。

巫照凡就不得不手颤一下,刀尖戳到她里面的伤处,致使她惨哼出声。

“巫照凡!到底好了没有!”

欧堂曜心跟着狠狠一颤,仿佛那刀尖戳到他心上一样。

紧接着朝怀中的小人儿,压抑着声音低吼。

“就快好了,你再忍忍。”

巫照凡神色忧郁地应了一声。

随手把医用盘拿来,用镊子将伤口里面的腐肉一一摄出来。

最后上了药,然后替她包扎。

“好了萧萧,不疼了,别动。”

欧堂曜说着好话,一边伸出大掌安抚地拍拍怀中人。

“为了防止感染,还得得打针。”

巫照凡扬扬手中的针管朝已经醒了的莫筱竹解释道。

他说着就朝莫筱竹的手臂而去,他穿着白大褂。

拿着针管朝自己刺来的样子,使莫筱竹蓦地不安地大吼大叫起来。

她仿佛一下子积聚了很多力量,差点把欧堂曜挣开。

“不要,不要打针,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疯狂地尖叫着,四肢四下乱挥,有几巴掌直接扇到了欧堂曜脸上。

欧堂曜拧起眉,为她如此失控讶异之中而气愤。

竭力制住她,冲巫照凡命令。

“给她注射。”

那针剂缓缓地刺入了她的皮肉,莫筱竹一下子安静下来。

眼睁睁看着一点一点被注射尽,惊恐的表情仿佛是看到毒药进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欧堂曜,杀了我吧杀了我……”

当巫照凡的针抽出来时,她蓦地瘫软在身后男人的怀中,绝望地阖上眼。

那满脸的无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再无任何留恋,垂下眼帘,盖住了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丝心系。

欧堂曜看她睡过去,拧成一团的眉头。

将她缓缓放下,拿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率先出去。

门被轻轻关上,欧堂曜双手背负身后,深吸一口气冲巫照凡冷森质问。

“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巫照凡的表情,他看个清清楚楚,莫筱竹的伤显然是有问题!

“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

被问的医师沉吟着。

“她的伤口应该主是遭受到暴利对待,枪伤的周围肌肉都是僵死的,也难怪她会喊疼……”

“按说遭到这种对待,她应该会流很多血,可是伤口却安然,但却无法愈合。”

巫照凡咋舌,觉得这件事情简直不可思议。

“能不能治好她?”

“我下的那些药和针剂,伤口恢复是没问题,曜少放心吧。”

欧堂曜点头,看到巫照凡要告辞,他伸出手挥住他。

“你等等。”

“曜少还有什么吩咐?”

欧堂曜朝屋内指指,缓缓道。

“把你刮下来的那些腐肉带上,一周后给我结果,我要——全部的检查结果,懂吗?”

“嗯……好吧。”

巫照凡走了,欧堂曜还杵在门口,深皱其眉。

傅阳把巫照凡送上车后,便退了回来。

“少爷,萧小姐还没好吗?”

“傅阳你说,那天莫筱竹给我打的那通求救电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她另有诡计?”

听到巫照凡今天迷迷糊糊的诊断结果,欧堂曜开始觉得有些事情渐渐不对劲起来。

那天明明是莫筱竹向他打的电话,之前自己问时。

她却矢口否定,看她那眼色,没有半分作假的意思。

如今他再回想起之前的那通电话,仔细回想起那时候莫筱竹的语气。

似乎真的很急迫,似乎也没有作假的成分。

如果这两种表现都是假的话,那么欧堂曜觉得自己得佩服莫筱竹的演技。

可是如果莫筱竹的表现都是真的呢?

巫照凡的话很明显,莫筱竹是遭到袭击了。

可莫筱竹前后这不一般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傅阳听了想了想回说。

“少爷,依我看,萧小姐没有任何理由骗您。

“从她进驻X市后,所有的动作都针对杜家,少爷您……从来都不是萧小姐的目标,她骗您,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傅阳说着,就看到少爷的脸色黑下来,赶紧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心头还自觉得不平,陈纤纤之流的都把少爷当成目标,也没见少爷怎样子反应。

倒是如今莫筱竹不把他当成目标,少爷反而这样不悦。

“你的意思是,她那通求救电话是真的了?”

欧堂曜面带不悦,他确实受不了,自己在莫筱竹那儿,从来就没入过她眼。

他是什么人,又什么时候不入过女人的眼?

可就是这个莫筱竹的战场上,他总是节节败退。

“那天你也在旁边,既然听出她语气里面不对,为什么不早些提出来?”

傅阳一听,心中暗叫不好。

少爷怪罪人的毛病又犯了。

明明是他自己忙着揭露莫筱竹的身份给帕瓦罗蒂总部的,听到莫筱竹的电话,是他先不耐烦的,这关自己毛事?

“是我不对,下次遇上这种事情,我一定会提醒少爷的。”

傅阳“认错”态度诚恳。

“还有一件事情。”

傅阳回报。

“是关于阎敏,不知道少爷对他?”

“说。”

“阎敏现在就读剑桥,高材生,听说智商极高,好玩,派对王子。

“他是阎商惟一的侄子,曾经他们生活在英国,但因为萧小姐的关系,举家搬迁到美国。只不过阎敏在美国生活不惯,就又回到英国读书。”

“阎商死在美国后,阎敏与萧小姐的关系越来越差,直到现在。

“我们的人在黑夜派对上发现,阎敏在使用黑金卡,一查之下发现,这张身为瑞士最高身份持有的黑金卡,实际上出自萧小姐之手……”

“你是说那东西是莫筱竹给阎敏的?”

傅阳慎重地点头。

“极有可能萧小姐在瑞士有着惊人的存款,或者是不可告人的神秘身份。”

“这就是当初我们查她时,一直查不到,却显示有神秘人在暗中帮她的?”

欧堂曜冷笑低吟。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目前为止,萧小姐身后的秘密也只剩下这张黑金卡,以及与瑞士银行之前的神秘联系了,至于这个阎敏,他才只不过是个学生而已,身份再单纯不过。”

傅阳的语气颇不把阎敏放在眼中,欧堂曜听了点头。

傅阳查事情可靠,那么他们不需要把精力用到这位派对王子身上去了。

不过一定要查清楚,莫筱竹与瑞士银行到底什么关系。

为什么她会有那样尊崇的身份。

“去查查那张黑金卡的事情,必要的话,摸清楚萧萧在瑞士到底有什么秘密可言。”

“是。”

傅阳点头,虽然想在瑞士查出客房的**难上加难,不过,蛛丝马迹,还是很容易捕捉到的。

傅阳前脚刚走,欧堂曜准备回房去看莫筱竹时听到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索超进来汇报。

“少爷,杜二公子来了,说要见萧小姐。”

很意外,这里竟然能进来自己所没有邀请的人。

欧堂曜俊脸上瞬间面无表情,只是眸中的冰湛却令人异常畏惧。

“让他先见见我。”

男人自鼻间发出一记轻蔑的冷哼,抬步朝外而去。

杜天奇在索超通报的功夫,已经闯了进来。

迎面撞上欧堂曜,他爽快一笑。

“曜少真是好享受啊,这样的城堡别墅,恐怕连我姐姐也不知道呢。”

“来这干吗?”

欧堂曜连扫都扫他,直剌剌地逼问。

“来看看小竹呗,这么久不见她了,想她,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在拍卖会上,姐夫也记得吧?”

杜天奇清朗毫无杂质的嗓音,仿佛真的在诉说一场离别后的思念。

可听在欧堂曜耳中,却实是一场活生生的辱没。

谁知道他们在拍卖会的小休息室里,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能来到这里,我很惊讶。”

他本封锁的消息,恐怕没能封锁住。

欧堂曜正眸冷凝地睇向面前帅气阳光的男子。

杜天奇不是杜家的子孙,可是他知道莫筱竹在这儿了,杜博诚知道还远吗?

“不必惊讶,这些都是司宏医师告诉我的。”

杜天奇眼睛都不眨就把司宏给卖了。

脸上虽然带着病愈后的苍白,却因为飞扬起的神色,而多了几分活力和灵秀。

司、宏。

欧堂曜眸光微寒,闪过一抹震慑人心的杀意。

却在这时门外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前面那人垂头丧气,后面的那个则是气势轩昂。

欧堂曜定晴看去,是索金带着司宏回来了。

欧堂曜鼻吼处冷哼了一声,淡淡地扫了一眼兴灾乐祸朝这边看的杜天奇。

突然上前,大掌在司宏肩膀上微微一拍,他冰冷魅惑的唇邪气勾起,轻轻地吐出三个字。

“跟我来。”

在这间城堡的后院储藏间中,里面放着许多已经用过的旧物。

欧堂曜朝后院房间而去,后面司宏不得不跟着,因为索金在后面就盯着他跟上。

“你闪开,我要去见小竹——”

后面杜天奇清朗的声音大吼大叫起来,他声色朗贵。

即使声音大得震动了整座城堡,也给人一种格外清脆凛凛的清新感。

欧堂曜渐渐地走入城堡黑暗的走廊深处,索超拦住杜天奇。

望了一眼欧堂曜最后消失的背影道。

“杜二公子请您消停一下,过会儿,少爷一定会回来的。”

杜天奇安静下来。

欧堂曜则已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四周空荡荡地,每个人的脚步都有着令人心头空洞乱跳的回声。

男人停下脚步后,索金赶紧上前。

不一会儿三盏烛台被放到各自的壁墙上,幽幽的烛火总给人一种回到远古西欧的错觉感。

欧堂曜冰冷的眸扫了一眼面前锈迹斑斑的铁门,冲索金施了个眼色。

哗啦啦,上了锁的铁门被打开,里面顿时黑漆一片。

随着灰尘的爆起,司宏顿时拿袖子扇了扇。

哪知道这时候腿肚子上突然大痛,趔趄一下,猛然扑进了铁门深处。

司宏“啊”地声惊惧大叫,只觉得自己手中软绵绵地,似乎是人的手臂。

身为医师的他,对人体的结构了若直掌。

触手的那团冰凉,让他惊得浑身汗毛直竖,欧堂曜这是要杀人灭口。

“你大叫什么,还没见过尸体不成?”

索金嫌恶地拿脚重重地踢了他,司宏闷哼一声震定下来,就着索金拿进来的烛台。

他触目惊心地看到在自己脚下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

欧堂曜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皮质的项圈,正在左右摆弄着。

“曜少你这是犯法的。”

司宏无望地大吼一声,脸变得煞白,吓得浑身都在哆嗦。

欧堂曜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索金。

浑身抖出筛糠的司宏就被面露狰狞的索金狠狠钳住了双臂。

“曜少你不能杀我,不能。”

司宏困兽一般地剧烈挣扎着。

欧堂曜不费吹灰之力把项圈套到他脖颈上,左右打量了一眼。

将另一头的链处交到索金手中。

“铐在这儿。”

男人说罢,冰冷地出了门。

司宏直到被链子铐在了一旁的铁柱后,才惊觉眼前一地的“女尸”竟然是人造皮肉。

那些歪七扭八的脑袋和身体,混乱地横尸在自己眼前。

乍看下去,还真的像尸体。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木偶??”

司宏嘴唇哆嗦着,连脖子上的项圈也没来得及去挣开,抖着手指着那些“女尸”。

心里面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不会是让他变成木乃伊给这些木偶们吧陪葬?

“这是少爷以前喜欢的一个女人,喜欢的东西,唉,可惜她疯了……”

“啊??”

司宏煞然变色,缩着身子抖下去,两只手抱着脑袋抖成一团。

“这么说曜少真想让我为那个女人陪葬?”

“司医师,你反应未免过度了吧?”

索金无聊瞟了一眼毫无骨气的男人。

“曜少以前的那个女人最后死了,这些不过是她的遗物而已。你想顺利从这儿出去,最后祈祷萧小姐平安无事。”

索金说了一番后,连门都没上锁,直接就走了。

司宏望着将要燃烬的火烛,欲哭无泪。

看着那些脑袋与身体分家的木偶们,一阵打心底涌出来的惊悚。

那些木偶人的仍,个个眼白外翻,连黑眼球都没有。

仿佛是上吊被勒死的,还吐着血红的舌头。

“啊——”

司宏的惨叫响彻整座城堡。

杜天奇听到后也不由地冷汗直冒,冲回来的欧堂曜苦着脸道。

“姐夫,你不会也把我处置了吧?”

他犹带着孩子气帅气撒娇的模样。

没能令欧堂曜阴凝的脸有半分改色,反而森寒道。

“想要见莫筱竹,你得给我充分的理由!”

听了这话,杜天奇好像早有准备一样,帅气地一扫头发。

清朗地在原地围着欧堂曜转了一圈,露出雪白的牙齿。

“第一嘛,我与小竹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嘛,姐夫也知道我很想她。”

知道这句是废话,不过杜天奇还是成功在欧堂曜眼中看到了一抹名为杀人的冷光。

他不动声色地一笑。

“第二嘛,在上次拍卖会上,我跟小竹,我们在休息间……谈了一些极私密的事情,今天我来这儿,是想再跟小竹谈谈的……”

他说着突然跳到欧堂曜面前,潇洒地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极为有派头地缓缓地摇了摇。

“姐夫,你可是最最厚道的商人,不会在我跟小竹谈话时,放什么监控、窃听之类的吧?”

……

“索金,带他去卧室。”

在一阵静默之后,欧堂曜眼中滑过一道不为人知的锐利。

浑厚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随之就听到杜天奇的欢呼声,边往卧室走边欢快笑着。

“姐夫实在是太好了,回去在我姐面前,一定替你多说好话。”

欧堂曜脸色阴凝而肃杀,眼看着杜天奇消失在卧室的拐角中。

他森寒的声音淡淡响起。

“她、才该叫我姐夫。”

杜天奇刚踏入卧室门的步伐,猛然间顿了一下。

看似欢欣的帅气神情,因这句话而凝固。

他一抬头,就看到卧室门已打开。

不远处的欧式雕花床上,正躺着莫筱竹。

杜天奇帅气的眉头不由地拧成一团,欧堂曜还是知道了。

索金很自觉,把杜天奇让进卧室后,便将门带上了。

“少爷,就让他这样跟萧小姐单独相处?”

索超不太理解。

“你现在去找尾巴。”

欧堂曜神情无色,娓娓道来。

“杜天奇不可能一个人来,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他肯定带了什么人来,或者是有人尾随而来。

“你去把那只尾巴找到……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索超听了怔了下,旋即眼中露出钦佩的神色,连忙点头奔出。

莫筱竹刚才被重新包扎伤口,身体每一处角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一次杜天奇见她,除非是只说话,一旦他碰她,欧堂曜有把握自己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尤其是莫筱竹的枪伤迟迟不愈,等待一周的化验结果,实在太长。

与其走那笨路子,他更愿意守株待兔。

杜天奇把卧室的门反锁后,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单。

第一时间就去检查莫筱竹手臂上的枪伤。

他谨慎地打开衣服,扫了一眼。

并没有揭开细细察看,而是伸出手指翻了下她的眼皮。

好像没有醒来的预兆。

他迅速从袖里掏出早已配制好的针剂,泛着冷光的针尖在莫筱竹身上比划了一阵。

他犯了难。

如今莫筱竹身上着睡袍,一看就已经与欧堂曜有过肌肤之亲。

如果自己这一针下去,被发现针孔,却不是好玩的。

她身上惟一不被发现的地方……

杜天奇朝莫筱竹的苍色的唇探去。

把针剂注射到舌下,不失为一件最好最无痕迹的方法。

只是,她如果醒过来,一定会讲话困难,到时候欧堂曜就会发现。

杜天奇心下一阵急躁,到底应该把针打在哪儿?

杜天奇伸手一把扯掉沉睡之中的莫筱竹身上的睡袍。

雪白玉体横陈眼前,他呼吸一滞。

脸颊不由自主地绯红起来,胸膛处怦怦跳如雷鼓。

“小竹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那块钻石,只有这样我才能安然地活下去,你原谅我吧。”

杜天奇脸红心跳地颤抖着伸出手,目光避开那两处挺立的高耸。

来到幽密的青丛,看到这处极隐蔽后,他咬咬牙,将针剂毫不犹豫地植得了丛间。

“……好痛。”

床上的温软的女子缓缓地柔动着身子。

杜天奇眼睁睁看着她紧紧并拢着修白的美腿,身体随着往另一边翻覆过去。

迅速地拔出针来,杜天奇急急地收好。

从口袋里面翻出喷剂后,突然听到一记嘤咛声。

他一抬就对上莫筱竹已经清醒了的清灵双眸。

“杜天奇?”

那双眼眸之中没有模糊的混浊,没有厌恶,更没有曾经的无助畏惧和躲闪。

那里空空灵灵的眼眸,仿佛从来被开发过的清绿山林中那一汪清泉。

带着健康活泼的绿意,和能够映也世间所有的污浊的清流。

“小竹……”

杜天奇颤抖一下,心头一动,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如狂潮般涌上来。

他刹那慌乱,不知所措。

“欧堂曜让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莫筱竹扫了一眼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她的身体已经被送给杜天奇了?

面上冷冷清清,仿佛一切都不在乎,莫筱竹心中却早已下起暴雨!

她飞速急转的大脑,无论怎样都想不清楚。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砝码,让欧堂曜把自己送给杜天奇?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到底昏迷了多久?

感觉到身体仍然没有半分力量,莫筱竹心头的忧郁越发严重起来。

有刹那间的错觉,如今所处的境地,是如此危险。

她简直不如砧板之肉,她甚至连被贩卖人口的那些被贩卖人员都不如。

欧堂曜竟然这样待她?

“小竹,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因为我们都是无辜的。”

杜天奇心中却在想着,自己亲手褪人家的衣服。

这样尴尬的场景,莫筱竹会怎样看他,不会认为他是变、态吧?

他硬着头皮,心中是无以复加的愧疚。

莫筱竹的身世他大概了解了,但是他的身世又岂比她少一分一毫的惨和痛?

虽然他自出生就生活在豪门世家,可什么都比不上,那根本是一场欺骗,一场梦。

当熟悉了一切优越生活的他,现在被打入地狱,被曝光在媒体和众人的目光之下后。

他得到的只是还不如乞丐的生活,他不会坐以待毙。!

莫筱竹能做到的,他比她会做得更好。

那块原矿毫无杂质的钻石,既然在莫筱竹手中。

既然是杜博诚一生所追寻的,他就不客气了。

为了他后半生,为了杜家强迫给他的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尊严,他不惜一切。

“你想做什么?”

莫筱竹身子连动都没动,就算她活蹦乱跳,也不可能是杜天奇的对手。

又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说不定外面还有欧堂曜的人在守着,在看着这一切。

她失了方寸,只能多赚那些人的笑声而已。

“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杜天奇上前,大手捏住她的双手,防止她反抗,随即将手中的喷雾喷洒到她的脸颊上,确定她吸进去少量。

当看到那夜在机场时,她精亮的眼睛熟悉又变成呆滞的模样。

杜天奇心放下,缓缓地收回喷剂,一字一句道。

“钻石在哪里,怎么取出来?”

僵硬在床上的女子小脸变得惨败,呆呆地看着杜天奇的嘴唇。

眼睛直勾勾地连眨都不眨,好一会儿,她微微启唇,乖乖吐出。

“黑、金卡……”

“黑金卡什么?”

杜天奇拧眉,紧跟着追问。

“那4144克拉原钻,到底在哪里,是藏在黑金卡里,还是由黑金卡打开的保险柜里,到底在哪里?”

那双直勾勾的清浊眼眸,无视地盯着他,没有半点反应。

“莫筱竹,到底在哪里,你说啊?”

杜天奇额角青筋爆起,意识到自己正捉着她的肩头。

当看到她右肩处缓缓地溢出包扎的鲜红时,他抖然停手,不可相信地摇着头。

“你怎么会不说呢,你怎么会不说呢?怎么可能会这样,你说啊,到底藏在哪里!”

盯住他的女子,只是呆呆地,半张着嘴,可是却没再吐出一个字符。

“一定是药还不够,一定是……”

杜天奇魔性般地念叨着,抽出喷剂,朝她的脸上又胡乱喷了几下后。

接着便抓住她复大吼着问,可是被他抓着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再说半个字。

呯呯呯!

卧室的门被敲响,杜天奇吓了一大跳,忙松开手中的人。

快速地帮她穿好衣服,抽出一块湿湿地泛着薄荷香的手帕捂到她的脸上。

莫筱竹悠悠地清醒过来,杜天奇早已经走到了门前打开门——

与欧堂曜若无其事地告别后,杜天奇驾着车飞驰而去。

“盯着他。”

欧堂曜冷睨着杜天奇消失的方向,冲索金吩咐。

“记住不要让他察觉,另外多派几辆车出去,三天之内,给我盯死他。”

“是。”

索金点头,出门去开车。

欧堂曜则伸手把城堡的大门缓缓地关上。

仿佛是古老的钟声一般,发出机械的响起,沉重而阴霾。

尤其是在这迷雾细雨的如墨般暗黑的夜里。

莫筱竹垂头轻抚着腰间的睡袍丝带,状似若无其事。

欧堂曜进来时,就看到她面无表情的脸,仿佛云淡风清到如夜中的那片轻掠过的细风。

“你醒了?”

“我应该一直睡着?”

她抬眸,眼中的傲慢无礼,昭然若揭。

“怎么,生气了?”

与她相比,欧堂曜似乎心情极好,连那寒酷的脸也涌出一抹笑意。

他的大手温柔地捏住她的手,轻轻地婆娑着,仿佛是在轻触一块羊脂白玉。

莫筱竹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痛色。

刚才她醒来时,就感觉到那里一阵疼痛,如果感觉不差的话,她应该是被杜天奇注射了什么东西。

然后中间又有一段的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她潜意识觉得自己似乎掉了很重要的东西,那东西就被杜天奇给捡走了;

可是那是什么,她再次醒来后,却看到杜天奇离去的背影。

如今她面对欧堂曜,想从这个男人的眼中找出丁点狡诈的神色。

无望地却找不到一星半点。

莫筱竹绝望了,她的理智告诉她。

她需要查清楚一切,可是她的神志却在说,她似乎是疯了。

否则为什么会一下醒来,一下又空白。

那些存在于记忆之中的,没有印象的一帧帧的画面。

将某些幻境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她神经出了毛病。

“又在发呆,难不成刚才巫医师给你打针,嫌疼了?如果不打针,你的伤口还会痛的。”

欧堂曜耐性地解释,很是好脾气地却是暗暗观察着面前的女人。

杜天奇一来一回,她身上的衣服不再是从前的样子,至少丝带处系结的地方乱了。

她衣服的褶皱不再是自己离开时那样子,她躺着的姿势也是。

欧堂曜咬着牙森寒微笑。

可以说杜天奇从这卧室呆的这五分钟的时间之内,莫筱竹从头到脚都乱了!

不再是自己离开时的那个她了。

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还有她这副时而迷茫时而尖锐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杜天奇说了什么,还是他做了什么?

“能不能不要再打针?”

提到打针,莫筱竹的身子不为人知地僵了下,却被男人敏感地发觉了。

“萧萧不想再打针?”

欧堂曜的眼中带着一抹深沉的冷笑,大掌轻易地拿开她的手。

顺带把她腰间的带子解开,瞬间露出雪白胴.体。

“欧堂曜,你又想要了?”

莫筱竹对他的动作没有半点反抗,语气里面倒是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那种调调就像是在看待一个大淫、棍。

“甜心,我只是突然对你的身体产生了兴趣而已。”

她的态度变了,她身上的睡袍也变了。

杜天奇肯定做了些什么。

欧堂曜笃定道,就算他没有办法在莫筱竹嘴里挖出杜天奇对她说过的话。

可是这个身子却是明明白白摆在他的面前的,看得见摸得着。

哪怕一个微重的指印,他也能察觉出来。

因为这具身体早就独属于他了。

“是吗?”

欧堂曜看到她的脸上溢出暗夜不明的危险笑丝。

“那么你同样也让杜天奇产生了兴趣对吗,所以才让我跟他独自呆在一起?”

从上次送韩林野去机场之后,莫筱竹打心眼里就怕杜天奇。

那种怕并不是弱势的怕,而是从神经的深处蔓延出来的怕。

好像他对她做过很过份的事情,这种事情却是与被打骂之类的无关的。

在莫筱竹的感知里,杜天奇就像一个小偷儿。

他的笑容虽然明朗,他的声音虽然清脆可爱。

可是,每当看到他,莫筱竹都觉得自己就像是摊开的一张纸,随他欲取欲夺。

杜天奇比欧堂曜是更危险的存在。

莫筱竹本能地在面对杜天 奇时,把神经吊到十二万分之高,把自己包裹秘密不透风,铜墙铁壁!

“在拍卖会上,你们不也是独自呆在一起,甜心,那个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个表情。”

欧堂曜伸出手,朝莫筱竹的脸颊上使劲扯了扯,扯出个可爱的鬼脸来,他笑了。

“你这张脸,最好面对我时,有点表情,我才会让你好过。”

原来是这样,莫筱竹听了,缄默不语。

就因为报复她吗?

因为她与杜天奇单独呆在一间休息室里。

所以,现在让杜天奇独自跟她相处,无论杜天奇对她做了什么吗?

一瞬间,她的表情就像是一夜盛开的昙花一样,瞬间在刹那间凋零灰败。

那股绝望的痛色,一点一点蔓延过她的脸,渗透中她的眼睛。

使她那双轻灵的眼眸都埋上深沉的灰色。

欧堂曜没看到,他在忙,忙自己身下这具甜点一般的身子。

虽然明知道现在不是吃的时候,不过,哪怕一眼,一解相思之苦,他都不会错过。

把人翻过来,欧堂曜连莫筱竹后脑勺处的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鉴于杜天奇曾经有过在监狱里面强制给莫筱竹打针剂的“前科”。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哪怕是一个极不明显的针孔。

除了巫照凡给她打过的地方有着针孔,从背后检查一遍的欧堂曜,没有发现半个针孔。

男人心头立即狐疑起来,他故意把杜天奇放进来。

就是为了给他机会露出破绽,然后一网打尽。

胆敢伤害他女人的家伙,绝不会放过半根毫毛。

杜天奇藏得太严实,他都没有查出一丝一毫的蛛丝来,今天难道又要无果而归?

莫筱竹乖乖地趴着,任他翻遍自己身体的每个角落。

当被翻过身来,男人认真如研究课题的样子,在研究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

莫筱竹眼眶委曲地通红,湿湿地像是雾气浸透了一样。

明明是把她送到了杜天奇的手里,现在却要这样折磨他。

他想干什么,看她有没有被杜天奇怎样吗?

莫筱竹恨恨地别过脸去,闷闷地发出一记哼声。

她对欧堂曜来讲,简直连一件衣服都不如吧,被他这样翻来覆去的侮辱。

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她还好脾气的人了。

那里安然无恙,这令欧堂曜的心稍稍放下了。

杜天奇没有碰她,她还是干净的。

这令男人一直提着的心,平安降落。

让她与杜天奇单独呆在一起,欧堂曜无法放心。

只是这样子,为了能解开莫筱竹身上被注射针剂的秘密。

甚至是她上次那通救命的电话,欧堂曜发了狠让自己忍。

表面上根本没表现出任何异状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种感觉,仿佛是把自己的心剜出来,交到别人的手里。

他最害怕,有人会对他的心动手动脚,甚至是刻意凌辱,可他——必须忍!

莫筱竹的情绪变化,欧堂曜一点都没察觉。

他光处在自己的那片安抚的欢腾中了,意识到莫筱竹没被怎样。

他只露欣喜了,正想要结束这场“审察”。

可哪知道,他的手放到那片幽丛中时。

突然听到她闷哼一声,那雪白柔软的身子,也僵硬地跟石头一样,甚至还打了两个寒颤。

她这里……疼吗?

欧堂曜清楚地记得,巫照凡给她注射针剂时。

她亡命般地挣扎,甚至是被注射后,身体可怕地打了两个寒颤。

即使是被恐吓,也不过如此。

这里被弄伤了?

欧堂曜指尖轻抚向那里,莫筱竹本能地并紧了双腿。

一只手推拒着他,一只手则撑着床,朝后退缩。

指尖漫无目的地搜索着,突然按到一处。

那挣扎着的身子猛地一震,莫筱竹痛得低吟一声。

细白的双腿蹬得笔直,痛得咬紧了牙关。

欧堂曜俊脸蓦地冷峻起来,非但没停下来。

反而在那幽丛中寻找,当看到一个细微的针孔留下的一个极小的点后,他的脸煞时黑下。

正待有所动作,突然听到门被敲响的声音,索超的说话声响在门外。

欧堂曜暂时放开手中的小人儿,抬步而去。

“查到了什么?”

“有一辆灰色的破旧尼桑曾经停驻过,为免被注意到,已经换车子跟踪了。”

索超小心地说道。

“还有什么?”

欧堂曜满脸阴寒,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光杜天奇一个还不够,他要把后面一连串的狐狸尾巴统统揪出来。

敢在背后计算他的女人,他会十倍还给他们。

“看清楚是谁开的车?现在车又开到哪儿去了?是不是医院?”

三番两次给莫筱竹注射针剂,欧堂曜一想到刚才那隐蔽的幽丛中那个极细微的小针孔。

顿时觉得胸口炸开一阵阵怒浆,奔赴着想把杜天奇撕成碎片。

“那个人反追踪意识很高,到现在还在跟我们绕弯子。”

索超道。

“不过少爷放心,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这个的身份了。只是,也不排除,这人只不过是个弃子幌子。”

“你下去。”

欧堂曜阴冷地挥挥手把人屏退下去,他转身又返回了卧室。

床上的莫筱竹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

几乎连薄被都被拉到了身上,掩盖起来。

“莫筱竹,知道我最感兴趣的是什么吗?”

欧堂曜一步步走近她,强大的气场带着黑色的阴霾气息笼罩下来,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

杜天奇欺负他的女人是一回事,他的女人没有反抗是另一回事。

他现在要追究最后这回事。

“就是把你身上的这些累赘,一点点扯下来,最后露出那柔软雪白的身子……”

“欧堂曜,你可以继续发疯。”

莫筱竹冷冷地看着他靠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慌张。

“甜心,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多诱人吗,就像是一只穷途末路的野猫,被堵在高墙围栅之下,惶恐地乞求猎人能够放过你。”

“可现在的我,只要把你烤熟,然后一点点撕开鲜嫩的白肉,慢慢咀嚼着吞下去。”

“欧堂曜,你可以再无耻点儿!”

莫筱竹身子朝后移了一步,手背在身后,满眼警惕地瞪着他。

她知道自己的眼中泄露了太多东西。

可即使再强大的自制力,也没办法控制住现在这具身体。

莫筱竹感觉自己的思维里面突然冒出太多的东西,她平静不下来。

比如在欧堂曜离开的那一小会儿时间内。

她看到地上被扔在一旁的针管的管套。

那莹白而薄薄的东西,一下子在她的脑中产生无数的幻境。

她几乎本能地就想到杜天奇碰触她的身体,甚至对她做出了难以想象的事情来。

她在想着这些事情的同时,却见欧堂曜像个撒旦一样,带着那样阴沉的笑容朝她走来。

来自身体的牵制以及被这个男人挟迫的无法掌控感,使她本能地想要护住自己。

欧堂曜一步步坚定地走近她。

以不容置疑的力量,把她身上多余的东西,一件一件褪下去。

“莫筱竹,不想再打针的话,就乖乖地给我脱掉。”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莫筱竹像是吓到一样。

眼睛死死地瞪着地上的某一点。

欧堂曜顺着她的目光而看去,竟然看到一个针管的针套。

男人的脸默地深冷下来,突然胸口被猛地一踢。

身体不稳地晃了晃,回头却看到莫筱竹起身朝床外跑去。

莫筱竹跳下床,没命地朝门外逃去。

刚打开门就撞上一具坚硬的身躯。

她痛呼一声。

耳边传来欧堂曜冰凉的声音。

“截住她。”

索超一把捉住莫筱竹的手臂。

在看到右臂处的一抹殷红时,他手本能地松了下。

就在这空档,突然感觉自己胯间一阵大痛。

索超闷哼一声,不敢阻止,当即松手。

“没用的东西,滚开。”

少爷叱责的声音响在耳畔,索超听了正中下怀。

抱着受伤的小兄弟,快马加鞭地退出了城堡。

“今夜,我们注定要玩猫捉老鼠了。”

欧堂曜扫了眼紧闭着的大门处,看着近在咫尺的莫筱竹。

一点儿都不焦急捉住她,反而缓缓地褪下笔挺刚硬的西装。

好整以瑕地盯着不远处的女人,眼中仿佛在看一道美餐。

“二楼有一座塑雕的圣母圣子像,今夜,不如我们在那里?”

男人轻轻婆娑着下巴,想象着眼前的女人完全曝露在那洁白的神像面前。

那**的眼中,印出敬畏和某些无法言名的情愫时,该是怎样的诱人。

“欧堂曜,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不远处的女人突然放下防备的架式,试着安抚他。

“你想利用我从杜天奇身上得到什么,只要你告诉我,只要让我知道,说不定我会乖乖按你的方法去做。”

在这暗黑的古堡中,这个男人每一句话都如撒旦一样邪恶。

他竟然能想出在圣像前做那种事情,莫筱竹简直觉得自己脸都丢到家了。

“利用你?”

欧堂曜听到这儿,阴森地放声大笑起来。

原来他做的一切,在她的眼中全是“利用”。

他不惜忍受着心中的煎熬,就为了解开她身上注射的药。

现在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是一种活生生的利用。

他缓缓地朝她走过去,那双阴邪的眸中透着惩罚的寒芒。

莫筱竹就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

任凭他高大危险的身躯朝自己罩来,可真正感觉到他那大掌朝自己箍来时。

莫筱竹疼得几乎呜咽出来,好痛!

他的手捏着她的腰骨,几乎用着要捏碎的力量,最后实在撑不住。

她疼得绵软下来身体的某处碰到男人的巨大坚硬。

她呜咽一声,小手抓着男人的衣角紧了紧。

“才这样就受不了?甜心,夜还长着,我们慢慢来。”

“禽兽。”

莫筱竹低呜着骂了一声,推拒着他坚实的身躯想要朝后退退,那里很痛,很痛。

“这里还痛?”

男人似乎摸清楚她的心思一样,伸出大掌朝密闭的丛林而来。

轻轻揉捏着,莫筱竹闷闷地哼了两声,由于力道不重,倒是没有再推拒下去。

“告诉我,他怎么碰的这里,嗯?”

男人咬着耳朵暧昧地吐息着,磁性低沉的嗓音全入了耳。

莫筱竹痒痒地摇摇头,躲避他的动作时。

感觉耳朵处一阵麻痒,不由地嘤咛一声,身子更软了。

“他有没有像我这样碰你,有没有?”

男人的声音继续,灼热的气息都喷洒而来。

对着那小巧的耳,技巧地舔弄了一番。

怀中的女人已化成一滩春水,眸色朦胧着,眼中全是水雾。

欧堂曜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头想要找出答案的怒意早化成了满腔无法自抑的欲火。

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可是她身上秘密处的针孔,以及刚才那支针管尾套。

都在说明杜天奇进来后,如法炮制,像那天在监狱一样,对她下了手。

他的女人,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碰,而且还是那个地方。

欧堂曜自责的愤怒油然而生,冲撞着心头。

手中握着娇喘的身子,除了蒸腾的欲火,更是一探答案的迫切心情。

“告诉我,他有没有碰你?”

如果没有碰,又怎么可能会在这儿给她施针?

欧堂曜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了,看光光了……

“呜,好痛。”

莫筱竹突然尖叫起来,窝在他怀中不住地挣扎。

欧堂曜这才发现自己一掌握着她的腰处,已经狠狠地蹂躏起来。

“他有没有碰你,萧萧,告诉我,告诉我。”

男人一遍遍说着,得到的却是她不断的退缩。

刚才被盅惑了的**被痛唤醒,她再不肯轻易沉醉。

循着本能想要躲开此刻不断重复一个复杂问题的他。

她不知道。

她这里为什么疼,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记得了……

一遍遍摇着头,得到的并不是他的宽容,反而是更加猛烈的宣泄。

身子被抵在坚硬的门上。

莫筱竹轻易被撩起一条腿,接着便是巨大坚硬的深重抵入。

没有任何预兆,就这样生生占有了她的柔软。

“欧堂曜疼,疼。”

她哆嗦了下身体,意识到逃不开后。

只能深吸着气,尽量放松自己,以容纳她蛮横的闯入。

回答她的是欧堂曜更无以复加地抽送,深深冲进她无以承受之地。

又在她惶惶下猛然抽出,之后便像发狠似地,用那烙铁般坚硬火烫的东西。

宿命般锲进她的身体。

在她的最深最柔软处,打上属于他的印记。

“痛,痛……”

莫筱竹摇摆着头,眼角溢出泪水。

凹凸有致的娇柔身子因紧绷着。

充满暧昧的语气低喃在她小巧的耳畔,胶缠在她雪白的颈间。

莫筱竹本能地仰起脖颈,欧堂曜恶劣地露出森森白牙,朝那娇嫩的肌肤狠狠咬去——

他感觉到她痛得身子猛颤,每一丝的表情变化,心头涌起浓浓的爱欲。

掌握世界也比不上她此刻在自己怀中绽放的眩惑极美感。

欧堂曜露出一抹阳光迷人的笑,在暗夜的灯光之下,仿佛迷雾中的灯塔一般。

有着对灵魂的牵引的作用。

莫筱竹低头就看到抱着自己,停下冲刺动作,静静望着自己的男人。

在那双深黑的眼眸之中,她仿佛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里面有着比钻石还要珍贵的光华,心里仿佛是被什么莫名地感动了去。

莫筱竹挂在他脖颈上的手臂动了下,不顾伤痛,反而抱得紧紧的。

“欧堂曜……”

她低低弱弱地声音,仿佛含着千言万语。

呢喃着,求爱般依偎向他。

“欧堂曜你……在乎我吗?”

会给她这样强烈的欢爱,会让她第一次见到天堂的样子。

她看到他眼中的清明,几分理智,能这样待她,一定是在乎她的吧?

只有在乎,才会这样在意她的感受吧?

告诉她吧,只要他在乎她,哪怕只有一点点儿。

她也愿意为了这一刻付出自己的生命。

自八岁那年失去母亲始,生命中太长久的孤寂,让她有一种游魂独走人间的孤廖感。

欧堂曜让她体会到鲜活的生命,让她食之入髓。

“萧萧,为我生个孩子可好?把你自己变成独属于我的人,永远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摸到用到,可好?”

欧堂曜轻轻地把她从自己精壮的腰间放下来,黑澈的眼眸无比认真地盯着她问道。

他如深渊般的眼睛,像牢笼一样紧紧锁着她,不让她逃离半分。

“欧堂曜,我不愿意。”

莫筱竹却感觉到自己吐出那句话后,他明显冷却下来。

他抱着她的手掌也冷了,没有刚才的堂热,带着无边的冷意,更深重地钳住她。

“很好,那就身体力行。”

欧堂曜冷僵着脸,钳着她的下巴。

“欧堂曜你不要这样,我不是你的私有物,你不要再疯了。”

每当他这样子,莫筱竹都深深地知道自己要受罪。

“不要了,你弄得我疼,欧堂曜,放开吧!”

她以为他们之间是可以有商量余地的,可她的话才刚出来。

“他往你这里打针了是不是?”

欧堂曜阴寒的看着她。

“你眼睁睁看着他在这里打针对不对?你与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你喜欢的是不是他?”

“……欧堂曜,别发疯了好不好?”

莫筱竹虚弱地摇摇头,她不知道自己被打什么针,她醒来后杜天奇已经走到卧室门口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呜……”

莫筱竹疼得心都跟着一颤,两只手堪堪抓住他的衣角,哀哀地求饶。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做,真的,不要再动了,好痛真的欧堂曜,好痛……”

“不,萧萧,他看光你的身体了,他已经看光你了不是吗?”

她受不住地呜咽一声,仅存的一点神智告诉她,如果不能使欧堂曜满意,今天她真的会被折磨死在这里。

就像之前,他不放过她。

“隔着衣服……是隔着衣服……”

她一遍遍地解释着,她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

她明知道自己遗失了最重要的一段记忆,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找回来。

连自己那处被注射了针剂,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欧堂曜要逼她。

既然他要知道全部的过程,为什么他不在屋中安个监控?

为什么他又把她送到杜天奇面前?

想到这儿,莫筱竹心里面对眼前男人的突然涌现出一股恨意。

她很恨他,恨他放任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现在却又兴师问罪。

“是真的?”

“萧萧,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欧堂曜像是重新找到失而复得的美玉一般,紧紧地拥住她。

“说你爱我,只爱我,萧萧,告诉我!”

莫筱竹迷茫着的神志,因为胸前被狠狠揉了一把。

呜痛一声,顺着欧堂曜的声音低喃。

“爱你,我爱你欧堂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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