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5号地区敬老城，是特01、35早在40多年前经常来的地方。40多年的光景，使第二敬老城变得面目全非，一点老的印象都没有了，好像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旧的房子全被推倒了，建成了外观漂亮、设计新颖、采光良好的新房。这种房子的最大特点是坚固牢实，能抗12级地震。住在这种房子里，就不用担心地震了。诚然，增大房子的抗震能力，也是改造这些房子的主要目的。

在房子间的空地上，突出的山丘顶，修建了一些亭阁，这些建筑物装饰得古香古色，可以让人们随时憩息或凭高远眺。亭阁也是具有抗震能力的建筑。亭台楼阁与周围的房子、山水、树木，十分协调，让人赏心悦目。绿茵地上，青草茸茸；清水塘里，群鱼嬉戏……整个敬老城就是一座大花园。辛勤劳累了大半辈子，给社会做出了贡献的老人们，在这里度着幸福的晚年，享受着人生之乐。

特01、35夫妇安置好了。他们住着二室一厅二厕一厨的套房。门牌编号是：3501。

从工作到休息，从动到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转折。开始，总感到不习惯，好像忘记了做什么事似的。他们明白，要尽快使自己适应这种新的环境，以利心身健康。于是，他们到老年心理门诊去咨询。心理门诊医生说：“大哥大姐，你们才步入退休生活，起初总会感到有点不习惯，过一段时间，就会习惯的。要想缩短这个‘不习惯’的过程，就要根据自己的情况，每天安排一定的活动内容。如每天早上搞点‘晨练’，上、下午都安排一定的活动。有了这些活动，退休生活充实了，很快就会习惯的。”

他们觉得心理医生的话有些道理，便决定合理安排每天的活动内容。

晨练活动，有快步行走、慢跑、打太极拳、舞剑、打门球、游泳、爬山、边唱歌边练抖功等等。这么多活动项目，到底哪一项最适合自己呢？他们决定先逐项走访，参加这些活动的人们，让他们谈谈，参加某项晨练活动的亲身感受。然后，从中选定一项，作为自己晨练的活动内容。当他们走访边唱歌边练抖功的老人时，老人说：“小弟小妹，你们好！我今年85岁了。从退休的第二年起，晨练时，我开始边唱歌边练抖功，现在已经十四年了，我的感觉良好。边唱歌边练抖功，我觉得有多种好处：唱歌时，加强了呼吸的深度，可以排尽肺部的废气，吸进新鲜空气，有利于肺部的健康。早晨唱歌，能起练音的作用，我初唱歌时嗓音嘶哑，唱出的歌很难听，经过长期的晨练，我的嗓音清亮圆润多了。你们听……”老人张开嘴“啊……啊……”地唱了起来。特01两口子，听到从老人口里发出的悦耳的歌声，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顶呱呱，好听极了！”

老人接着说：“练抖功中间，要放一到两个屁，把肠腹部里的臭气排放出来，有利于肠腹部的健康；练抖功时还要出汗，把全身的有害毒素排出体外。练抖功主要是练脚功。有道是‘人老脚先老’。要延缓脚老的时间，就要加强脚的锻炼。我现在八十多岁了，双脚仍然很灵活，可能是得益于练抖功。总之，我练完抖功后，感到全身舒服。你们可以先练一段时间，觉得好，就坚持练下去。感觉效果不明显，就改为别的活动……”

特01夫妇，对晨练的每一项活动，都走访了二至三名参练者，倾听他们介绍参加该项晨练活动的好处。他们经过权衡比较，觉得边唱歌边练抖功别有一番情趣。于是，决定晨练时，参加边唱歌边练抖功的活动。

新元275年12月15日，35收到了5号地区，第二敬老城老龄大学的一纸聘书，聘请他为老龄大学古典文学教授。每周三上午，讲两个小时的古典文学。35欣然应聘了。

5号地区，第二敬老城老龄大学，本部坐落在敬老城的中央，下设36个分校，均匀地撒落在敬老城的各地。休养的老人，可以就近上大学读书。大学设有古典文学、诗词欣赏、美术摄影、剪纸艺术、老年医学、老年健身、食物烹调、老年营养等十几个课目。每个退休老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选学一至二个课目。教师在大学本部讲课，通过电视，将讲课的情况传输到各个分校。

特01知道35被聘为老龄大学古典文学的教授后，心想：自己搞数学专业搞了大半辈子，对语言文学只是粗浅涉猎，没能深究。现在退休了，数学用不着了。我乘此机会到老龄大学去学习古典文学。35被聘为古典文学教授，这是自己学好古典文学的有利条件。于是，她便去老龄大学报名学古典文学，并被批准编入31分校古典文学班学习。

“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被批准到老龄大学学习古典文学了。”

“好啊！你又增加了一项活动内容，恭喜你！”35说。

“那我们又增加了一层关系了！”

35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问道：“我们又增加了一层什么关系呀？”

“你是老龄大学古典文学的教授，我是学古典文学的老龄学生，我们不是又增加了一层师生关系吗？”特01说。

“可以这么说，又不能完全这么说。”

“你的话应该怎么去理解呢？”特01问。

“我说的‘可以这么说’，是就古典文学这个领域说的。我是教古典文学的，你是学古典文学的，我们之间可以说是师生关系。我说的‘又不能完全这么说’。是就整个知识领域说的。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真不愧是古典文学教授，言必有孔孟。”特01说。

“请不要打乱我的话。我是说孔子那个时代，他都认为：‘几个人一起走，其中必定有可以作为我的老师的人。’时间过去几千年了，到了现代，我认为人人都可以作为我的老师了。你看，我们敬老城的退休人员，绝大多数都有很高的学历，只是所学的专业不同罢了。如果我要学你所学的专业，你不是也可以作为我的老师吗！在你所学的专业领域，你是老师，我是学生了。我们之间的师生关系调换位置了。”35说。

“说得有道理，这么说来，我们大家都要互相学习，互为师生。取人之长，补己之短。”特01说。

“对！这样看问题，就比较全面了。”

自从35被聘为老龄大学的教授后，每个礼拜三上午八点半左右，老龄大学用小车来接他，上完课后，将他送回家。

他第一次上课时，走上讲台说：“大哥大姐们，小弟小妹们，广大的老年朋友们。我是35，学校要我给大家讲古典文学，其实我对古典文学也是一知半解，有很多问题研究得不深不透，需要我们共同来研究。我的讲课，只是带头发个言，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我们每个礼拜三上午，上两个小时的课。这两个小时，原则上这么安排：前面一个半小时，按课本的内容宣讲，后半个小时，请大家提问。提问的范围，可以是教材上的问题，也可以是古典文学的其他问题。对大家所提的问题，我知道的，当场解答；我不知道或者不完全知道的问题，待我自己完全弄懂后，下个礼拜上课时再解答。”

老龄学生们听了35的开场白后，对他作了以下评价：一是谦虚。把自己与学生摆在平等的位置上。愿与学生共同研究古典文学中，自己没研究透的问题。二是实在。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没有强将不知以为知。三是责任心强。对学生提出的问题，自己不懂或不完全懂的，愿钻通弄懂后，再给学生释疑。

35在老龄大学教书快半年时间了，老年学生对他的讲课、解答问题，比较满意。认为既有知识性，又有趣味性。老年学生也喜欢向他提问，让他释疑。

一天，他讲完课后，又到了学生提问的时间。

有一老年学生站起来提问：“35老师，孟子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以爱自己老人的心情，去爱别人的老人；以爱自己小孩的心情，去爱别人的小孩。这两句话的第一个字‘老’‘幼’，都是爱的意思，为什么对老人的爱用‘老’字，对幼儿的爱用‘幼’字。这两句话的第一个字都用‘爱’字，不是很好吗！”

“提得好！请坐下。”35老师开始解释了。

“这个问题，应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是汉语用词的多变性，一词多义或一义多词。汉语用词的多变性，使汉语语言丰富多彩，让语言具有节奏的美感，具有音乐的美感。同样是‘爱’，可以用‘老’‘幼’‘爱’等等词来表示爱的意思。二是虽然同为爱意。但爱的具体情意是不完全相同的。对老人的爱，偏重于尊重敬爱；对幼儿的爱，偏重于关怀抚爱。”

这时一位老龄学生站起来问：“35老师，照你这么解释，我对我妻子的爱，可不可以用‘妻吾妻’呢？”

35微笑着，用手示意要其坐下。然后说：“我个人的理解，对妻子的爱可以用‘妻吾妻’，因为对妻子的爱，偏重于情爱性爱。夫妻之间的爱，是互相的对等的。夫爱妻，妻爱夫。但是，不能套着说。不能说‘妻吾妻以及人之妻’。以爱自己妻子的心情去爱别人的妻子。也不能说‘夫吾夫以及人之夫’。以爱自己丈夫的心情，去爱别人的丈夫。如果那样的话，社会就要乱套了。”

说到这里，引起了哄堂大笑。这时，响起了下课的钟声，大家笑着走出了课堂。

特01、35夫妇，来5号地区第二敬老城三个月左右，便基本习惯了退休生活。每天的活动安排得充实科学，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每天早晨醒来后，躺在床上用手揉肚子，以肚脐眼为中心，顺时针揉一百下后，又逆时针揉一百下。揉肚子的作用是帮助肠蠕动，防止便秘。揉完肚子后起床，穿好衣服，喝一杯温开水。喝温开水的好处：一是补充身体水分；二是乘肠腹部空的时候，冲洗肠腹部，使肠腹部壁保持清洁。他们的血压都偏高，水快喝完的时候，吃一片长效降压片。然后走出户外，呼吸新鲜空气，到练抖功的地方，边唱歌边练抖功四十分钟。练完抖功后，回家洗个温水澡。洗脸漱口，便去食堂打早点或自己开火做早点。吃完早饭后，35备课或针对老年学生提出的问题找答案。特01温习古典文学或预习新课内容。十点左右，每人喝一碗稀饭或喝一杯牛奶，吃一块点心或一个苹果。之后，打扫家庭卫生一个小时，自由支配半个小时，两口子便一起做中饭。吃完中饭，收拾妥帖后，睡午觉约一个小时。午休后，礼拜一、三、五，去游泳池游泳一个小时左右。特01从小就喜欢游泳，一下到游泳池，泳姿依然优美；礼拜二、四、六、日，便轮流去第二敬老城内的八个公园游玩，或登高呼啸，或临清池观鱼。游泳或游玩回家后，每人吃一瓶八宝粥。下午五点半，去食堂吃晚饭。晚饭后，散步约半个小时，回家看一个到一个半小时的电视。晚上八时，到老龄俱乐部舞厅跳舞或唱歌弹奏乐器一个小时，晚九时回家，每人喝一瓶牛奶，洗漱完后睡觉。第二天，周而复始。他们一天的活动安排是比较科学的，是与他们的身体状况相适应的。

他们一天的活动，基本实现了这样几个平衡：

一是动与静的平衡。静的方面：他们每天晚十时睡觉，早上六时起床，中午午休约一个小时，每天实际睡眠时间八个到八个半小时；上午学习或备课两小时，晚饭后看电视一个到一个半小时，各种活动中间的小憩约两个小时，每天坐的时间五到六个小时。动的方面：早上晨练约四十分钟，上午打扫家庭卫生约一个小时，下午游泳或游玩一个小时，晚饭后散步半个小时，晚上跳舞或唱歌弹奏乐器一个小时，每天活动的时间四个半小时左右。而且做到了动静相间，动静互补。每天活动不紧不慢，不闲不累，感觉良好。

二是饥与饱的平衡。特01、35夫妇，采用少吃多餐的办法，一天之内吃六餐。三个大餐，三个小餐。大餐不过饱，小餐防饥饿。过饱则伤腹部，过饥则伤肠。他们这样安排膳食，既不会使腹部塞得鼓鼓的，又不会让腹部空空的。做到了不饥不饱，饥饱均衡。能充分发挥肠腹部的功能，防止消化系统慢性疾病的发生。

三是脑力活动与体力活动的平衡。人的大脑，像一部机器，使用过量，就会受到磨损，引起头昏头痛，影响思维能力的发挥；长期不用，则会生锈，甚至会变成痴呆。因此，每天安排了两个小时读书或备课，以及看报、唱歌、弹奏乐器等脑力活动。体力活动太多，会使身体活动的各个关键受累，使身体疲劳；体力活动安排太少，又会使身体的各个关键得不到必要的锻炼。长此下去，不利于身体健康。每天安排练抖功、游泳、爬山、散步、打扫卫生、唱歌、弹奏乐器等体力活动。每天既有脑力活动，又有体力活动，使脑和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得到了锻炼，让头脑思维灵敏，手脚灵活自如。

四是摄入的热量与消耗的热量平衡。每天吃进去的饭菜、水果等食物的总热量与各种活动消耗的总热量基本相等。如果摄入食物的总热量，大于活动消耗的总热量，多余的热量就会在体内储存，身体就会一天天地发胖，增加了高血压、心脑血管病、糖尿病等老年病，发病的可能性。如果摄入的总热量小于活动消耗的总热量，身体就会消瘦，缺乏营养，有害身体健康。现在特01、35身高与体重的比例相称，身段不肥也不瘦。精力充沛，一身轻快，行动便捷。

此外，他们在饮食方面，注意主食与副食搭配，大米白面与五谷杂粮搭配，每餐食物干稀搭配，谷物豆类与蔬菜水果搭配。食品广采博取，种类繁多。这样，就确保了身体各种营养的平衡。

新元276年元旦，人们兴高采烈地迎接新年的到来。特01做午饭时，特意加了35喜欢吃的蒸排骨和油爆红辣椒，还破例准备了两小杯酒。吃饭时，35觉得有些异常。便问：“特！今天是个什么大喜的日子呀？”

“那你自己猜一猜啰！”

35想了一下说：“不就是新年元旦吗？”

“还有咧！”

“还有……？”35想了一会，没有想出来。

“告诉你吧！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是我们的‘金婚’纪念日呐！”

“哦！是我们的金婚纪念日？怎么日子过得这么快，我们结婚就五十年了。那是应该大庆特庆一番。”

“除了中餐加两个菜，每人准备了一小杯酒，以示庆贺外，还要搞点什么活动啰？”

“还要论诗作对，高歌欢庆，舒怀畅饮……来庆贺我们这个大喜的日子。”

特01思索了一会说：“那好！我先赋诗一首，表示庆祝：

恩恩爱爱五十年，好像俯仰一瞬间。

今世情长下世续，颠倒阴阳再团圆。”

35听了特01的诗，仰天大笑说：“论得好！论得好！我们今世的夫妻生活过得甜甜蜜蜜，还嫌不够，下世还要做夫妻，并要颠倒阴阳，你为男，我为女，再过一辈子夫妻生活。真是论得妙趣横生啰！”

“那你也论一首诗吧！”特01说。

35思索良久说：“好！我也来和诗一首。”35论道：

颠倒阴阳又团圆，生活赛过活神仙。

仙女下凡来视察，自叹天堂逊人间。

特01听后说：“好极了！好极了！你的‘和诗’，不仅说出了我们美满的夫妻生活，还运用了仙女下凡来人间，见人间比天堂还美好，决定留下来，不愿回天堂的典故。”

“特！在我们这个社会，绝大多数的夫妻，都感到生活美满幸福。觉得做一辈子夫妻太短暂了，要两三世都为夫妻，才感到过瘾。所以，我在‘和诗’中，运用了仙女下凡的典故。用仙女不愿回天堂的事实，说明我们人间比天堂还要美好。”

接着35扬起了嗓门，唱起了歌：“有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他爱上一个老太婆……”

特01听后，忙问：“武！你怎么又唱起这支歌呢？”

“特！这支歌曾经是我们爱情航道上的暗礁，差点把我们的爱情之舟撞翻了。你一定记得，我们初恋时，我无意中轻轻地唱起这支歌。被你听到了，你误认为我瞧不起你，把你当作老太婆了。要和我断绝恋爱关系。吓得我好几年，都不敢唱这支歌。”

“是的！那是我多心，把你给吓住了。”特01说。

“我现在唱这支歌，就没有关系了。我的实际行动证明，我是永远爱你的。我现在唱这支歌，你如果认为我把你当作老太婆了，也没有关系，因为你现在实际上是老太婆了。我今天唱这支歌，有两个含义：一是说明我当初在你面前唱这支歌，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二是，我们恋爱前，我就喜欢这么‘戏唱’，现在唱这支歌，就是回味，越回味就觉得越有味……”

特01、35两夫妻，退休已一年多了。一年多的退休生活，经过多次调整，现在的活动更科学更切合实际了。两口子一天到晚，形影不离，有说有笑，好像找回了年轻时的情趣。

一天，特01对35说：“武！你的头发长了，该去理一理了！”

35说：“特！按理，我理发的钱应该由你掏！”

“怎么应该由我掏啰！这是什么道理？”

“我理完发后，自己看不到，而看得最多的是你，你从中得到的美的享受最多。所以，我理发的钱应该由你掏。”35说。

“那我每天梳妆打扮，自己也看不到，而看得最多的是你，你也从中得到了美的享受。那你每天要给我梳妆打扮的钱啰！”特01说。

“每天梳妆打扮，那是女人的义务。古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女人每天梳妆打扮，只是为喜欢自己的人美容。让喜欢自己的人看着自己舒服，从中得到美的享受。”

一天下午，特01与35两口子游泳回来，吃完八宝粥后，特01在洗游泳时换下的内衣内裤。当看到35的内裤，破了一个洞时说：“武！你的内裤破了一个大洞，该换新的了！”

“不！用一块同颜色的布，把洞补一下就可以了。补好后，可以顶一条新的内裤。旧内裤补好后，比新内裤穿着还舒服些……”35说。

“庙门破了，‘和尚’会跑出去的！”特01说。

“没事！‘和尚’要跑出去，就让它跑出去吧！”

“‘和尚’跑出去，会‘多事’的呀！”

“不会多事的！就是会‘多事’，也找不到‘多事’的‘地方’。你看：我们这个社会，在工厂、在田间、在机关、在商店……凡是有人工作的地方，绝大多数都是夫妻俩同干一份工作。有极少数夫妻，虽不同干一份工作，但也在同一个单位，干着不同的工作。下班了，夫妻俩同坐飘行车或同乘公交车回家。就是平时在公园、在运动场、在剧院、在舞厅……凡有成年人活动的地方，都是成双成对的夫妻。徒步行走时，或男人在前面走，后面续着一个尾巴；或女人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个保镖；或男女手牵手、肩并肩，有说有笑向前进。很少见到男女单独活动的。‘和尚’跑出来，想‘多事’，也找不到多事的‘地方’呀！”35说。

“那‘待婚所’的男男女女，是单独活动的呀！”

“哦！你说的是待婚所的人。待婚所的人是夫妻感情不好，在婚姻登记部门办理了离婚手续。同时，婚姻登记部门，又为每个离异的男女，办理了再婚恋爱证。然后，根据本人的意愿，安排到待婚所工作和生活。据统计部门统计，我们这个社会，离婚率为千分之一，也就是说，每一千对夫妻中，有一对离婚。每个地区都有一所待婚所。各个地区待婚所的人数不等，多的有八千多人，少的只有两千多人。夫妻离婚后，原则上安排在不同的待婚所。这些离异的男男女女，在待婚所一起工作生活，遇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可以通过写情书或口头表达‘爱意’。如果双方都觉得基本满意，便交换恋爱证，建立正式的恋爱关系。通过恋爱，互相了解后，成，则结婚。结婚后，离开待婚所，分配到新的地方去工作。不成，则解除恋爱关系，并将恋爱证退还原主。‘和尚’想和待婚所的单身女子‘多事’，那是不可能的。”

“待婚所的人流动性蛮大的嘛！”特01说。

“对！待婚所的人流动性较大。‘待婚！待婚！’在那里等待找到了对象，结了婚就走。待婚所每天都有人进，有人出，且进人的总数与出人的总数基本平衡。有人形容待婚所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兵。’这话的意思是，这个机构是会永远存在，但待婚所内的人是流动的，在不断地变动着……”35说。

内衣内裤洗完后，特01说：“好了，洗完了。等衣服干了后，把你的破了洞的内裤补一下。将破了的庙门修理好，还是不要让‘和尚’跑出去的好！”

“好！这个补丁让我来打。我们从小就学会了打补丁。在打补丁评优时，我还被评为班上打补丁的一把好手哪……”35说。

特01、35两口子，有时也打打嘴仗，逗逗乐。一来可以增长点知识；二来在生活中添加点调料，使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