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杀人现场的第三个人（2）

“除非她已经不在乎这份工作了。要么就是她知道风水轮流转你很快就要失去那个大股东的位置，所以自然不再放在心上。”

祁一辰感慨万千地一叹：“你怎么看出来的呢？”

“我是律师，是专业的。”季慕粼微微一笑，嘴角一牵动左侧脸颊顿时露出一个俏皮的小酒窝来，“如果我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还怎么帮别人打官司呢？”

季慕粼的笑容如同十五六随的青葱少女半娇俏，但同时又带着久经沙场的霸道和自信。

祁一辰看着她那明媚的模样，心中愈发觉得温暖起来。他只觉得鼎安红颜凌厉的那些女人，哪一个都比不上眼前这个露出微笑的小女人来得要让人意乱情迷。

不过祁一辰也知道，此刻的环境再好也不会给他任何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机会。事实上，虽然祁一辰对季慕粼露出了赞许表扬的输送恶来，可季慕粼却连抬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自顾自忙碌地在本子上运笔如飞。

这件刚开始接手的时候只让人觉得扑朔迷离的案子空算是渐渐变得云开月明起来。季慕粼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只是还有一些细节的内容需要确定。

季末轮将自己脑中飞快翻滚的思绪一一记录下来，一抬头，才意识到祁一辰有些尴尬地一直站在她的身边，顿时就让季慕粼忍不住笑道：“祁大少可真是有趣。你何必一直站着等我呢？如果我没了反映，你可以自己坐下等——我搞定手上的事情，再不济晚些时候将我叫醒也一样是没关系的。要知道，这可不是每个委托人都有的特权。”

最后一句话以出口季慕粼就觉得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有些后悔了起来。

今天祁一辰突然带她来这里，本来就已经是个暧昧不已的展开了。他们两个都穿着便装——何止是便装，分本就是他们手头最好看大气非同小可的礼服之一。

换言之，今晚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没有半点公事公办的味道。再加上季慕粼刚才那一句话，妥妥的是一个被人误会的节奏。

果然，祁一辰的眸子一闪，笑道：“季律师这话是在说我是与众不同的吗？这话听起来可真叫人觉得舒服。”

季慕粼不敢再去看祁一辰那勾魂夺魄的双眼，干咳一声后说：“没正经，你说什么都有道理，我可没有你那么牙尖嘴利。”

祁一辰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是啊，季律师的口才都是留给法庭的。在庭外，倒是个老实可爱的小姑娘。”

“谁是小姑娘？”季慕粼有些生气了。

祁一辰立刻赔礼道歉：“是我不好，我不是在拿季律师的娃娃脸说事。我只是很少看到季律师那么干净的人而已。”

这话并不假。在豪门之中长大，祁一辰从小就是看着人心的丑恶面的。但是季慕粼的笑容却每次都让他感到神清气爽，哪怕不说话只是多看几眼都能够让他忘记很多烦心的事情。

而这边，季慕粼也是不敢再面对祁一辰的视线。她烦躁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又问了祁一辰有没有可能找到当时那瓶红酒的品牌产地，再看看他身边是否有人格外喜爱这一类的酒水的。

但祁一辰的回答也是在季慕粼的预料之中：“不论管理当时是和谁见面，肯定都是要瞒着鼎安红颜上下的。所以，我并不觉得她会让谁发现对方的踪迹，至于红酒不论是会所里的东西还是她自己外出采买，恐怕也没有留下记录。季律师你也说了，这似乎是一起有计划的犯罪。”

季慕粼知道祁一辰说的都是事实，于是说：“你继续说，你近了包厢之后发生了什么？”

祁一辰说道：“她看到我进来，立刻就将红酒瓶给收了起来，然后另外给我到了茶水。饮料是放在小冰箱里的，从塑料包装倒进普通的杯子里。”

“你说过你喝了茶水之后立刻就失去了意识？”季慕粼皱着眉头问道。

祁一辰点了点头，刚要接着往下说，忽然回过神来：“不对！我当中……其实醒来过一次，虽然恍恍惚惚的，但还是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不过我被发现之后，后脑勺又挨了一下，这才彻底失去意识！你不要跟我说话，让我想想——我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

祁一辰的话一下子让季慕粼瞪大了眼：难道说，他看到了当时在杀人现场的第三个人？